謝天狼見了老者,臉色一變,馬上跳下馬來,遠遠地向老者施禮,一臉恭敬地叫道:
“老師,您怎么也來了?”
怒色自老者的臉上升起,他冷哼一聲說道:“怎么?我就不能來嗎?就因為神龍的中樞令是你的結拜兄弟?”
“學生不敢!”謝天狼一臉尷尬地說道。
“老夫一生桃李滿天下,靠的就是治學嚴謹,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些欺世盜名之徒,張顯才多大年紀?就算他打娘胎里就開始學習,能讀多少本書?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自小在神龍帝國長春觀中長大的無父無母的小道士,他師從何人?業出何方?怎么就一下子成為舉世鴻儒了呢?
今天老朽親自出馬,就是為天下文人負責,為天下儒學衛道,揭開靈犀才子這個偽文人的面紗,你且退下吧。”
“老師,你乃幽熒帝國的文壇領袖,幽熒鴻儒,這樣的事,您老怎么可以親自出面呢?一旦有所閃失,可就不是您老一個人的事了,您要為全幽熒人想想才是,請……”
“閃失?能有什么閃失?莫非我窮其一生所學,還會敗在一個娃娃的手中不成嗎?你且退下,不必多言。”老者擺手說道。
謝天狼無奈,只得退回到了張顯的身邊,一臉嚴肅地拱起手來,而后一躬到地,低聲傳音道:
“老四,此老乃我幽熒帝國文壇的泰山北斗嵇燦,不僅是我幽熒兩位大帝的帝師,而且還是二哥的老師。
今天,二哥怕是要舍命求你一件事了,一會挑戰時,千萬給嵇老留下退身之路,否則老師必死,整個幽熒顏面無存,二哥求你了。”
“啊……,竟然是嵇老……”
張顯驚呼一聲滾鞍下馬,緊走幾步,竟以神龍帝國中樞令和太子太師的身份向著嵇燦一躬到地,以表達自己對這位固守寂寞癡心于學文的鴻儒的敬意。
嵇燦并沒有因為張顯的大禮而被感動,在這位固執的老人心中,這反倒成了張顯怯戰和乞降的一種表現。
他冷哼一聲說道:
“張顯,你的詩文老夫早已經拜讀過多時了,文工句麗自不必說,不要說老夫做不來,怕是這樣的詩句已經完全超越了我們這個時代。
可老夫一生治學嚴謹,深知學問一道來不得半點馬虎,不經時間磨礪與刻苦攻讀,根本不會有所成就。
你在十幾歲時就有了這樣的造詣,老夫實是不信,而在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文壇有人提出大膽的假設,說你或是得到了上古詩文,因孤本沒有傳世,所以你便信手盜來,以作欺世之資,老夫倒覺得,這個說法或有可信之處。
不過,老夫卻不能憑借一個假設就斷定你真的是一個欺世盜名之徒,要親自驗證才能下這個結論,結果上天這么快就給了老夫這個機會。
這樣吧,老夫和小友各擬一題,一題得詩兩首,如果小友的詩依然詞工句麗,可以傳世的話,老夫可以為小友證道,證明小明并非欺世盜名之徒,老夫便允許小友通過此關。
如果老夫的詩不能超過小友,那老夫便自認是欺世盜名之輩,自此退出世界文壇,從此封筆不出,你看如何?”
城外人群聽罷,無不掌聲雷動,叫好之聲震天動地。
畢竟能看到嵇大家親自出手,這是多少文人墨客想都不敢想的,而嵇大家畢竟是被文壇所神化的人,沒人相信張顯能勝得了嵇燦。
張顯微微點頭,開口說道:“嵇老能親臨對晚輩進行指點,是晚輩求都求不來的榮幸,不過晚輩有個要求,否則晚輩不敢答應前輩。”
“有什么話盡管說就是了。”嵇燦擺手說道。
“嵇老可以出題考校晚輩,可晚輩卻不敢讓您這樣的鴻儒酬答,所以這一關的規定還是改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