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府占地面積極廣,到處都是樓臺殿閣、九曲長廓,曲徑通幽的院落相連,很快張顯便走了個暈頭轉向,連自己置身于何處都不清楚了。
因為急著追云商,他也沒有細想,就在殿臺樓閣間如同沒頭的蒼蠅一樣亂撞,只顧著找人。
好在謝天狼的尚書府是新建的宅地,并非謝家家族駐地,謝天狼又沒有成親,府中沒有女眷住在后宅,否則這樣亂闖,非鬧出大笑話不可。
張顯也不知轉了多久,只聽得淙淙的琴聲自東北方向傳來,琴聲如泣如訴,剪不斷,理還亂……
張顯心中一動,尋聲穿庭過院,向東北方向尋去,繞過一大簇翠竹和一面影壁,前方赫然是謝府后花園的大門,琴聲就是自后花園中飄出來的。
張顯信步走進后花園,郁郁蔥蔥的植被使得偌大的后花園有一種重巒疊嶂的感覺,可沒走出幾步,山重水復之后又是柳暗花明。
覓音而下,三轉兩繞后,一片花海便出現在了張顯的面前,少了四周高大的植被,花海給人一種天高地闊的感覺。
在花海中央是一座水榭涼亭,涼亭四周輕紗曼舞,琴聲便是自亭中傳出來的。
腳踏落花,飛花拂柳間便落于花海之間的涼亭之上,沒有傳出半點聲音,微風徐來,輕紗起伏間,一襲白衣的云商正坐于亭中拂琴,天衣立于云商身后。
琴聲漸亂,云商纖纖玉手猛地按于琴弦之上,怒聲問道:“什么人?”
“三姐,是我……”
聲音在顫抖,臉上寫滿了思念的張顯撩輕紗走進亭中。
“天衣,我們回去。”云商臉色猛地撂了下來,起身叫了一聲,邁步向這亭外走去。
“你走開,我們小姐不想見你。”天衣抱了琴冷冷地對張顯叫了一聲后,緊緊地跟在云商的身后。
張顯無奈,只得用手拍了拍懷里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辟邪獸,小獸探出腦袋,一眼就看到了云商的背景。
吱吱……
辟邪獸發出興奮了叫聲,化作一道白光出現在了云商的懷里。
云商全身一顫,猛地停下身來,愛心瞬間泛濫,將辟邪緊緊地抱在懷里,激動地叫道:
“呀!是你這個小東西,可想死姐姐了。”
辟邪獸不是一般的會來事,聽了云商的話后,它一把抱住了云商的脖子,小腦袋在云商的臉上蹭來蹭去,云商心情大好,高興地笑得直不起腰來。
“三姐,我想和你談談……”張顯終于尋了一個機會小心地說道。
“你不是已經有了意中人了嗎?我們有什么好談的?莫非想讓我恭喜你們不成嗎?”云商的臉瞬間陰冷下來,嚇得張顯一縮脖,而后陪著笑臉說道:
“三姐,這里面有誤會……”
“哼……,是我親眼看到的,是不是誤會我還分不清楚嗎?天衣,我們走……”云商說著,抱著辟邪獸邁步再次向亭外走去。
“三姐,詩詩是我的親姐姐,你還要懷疑什么呢?”張顯情急之下,大聲叫道。
云商的腳步微微一頓,臉上傳來疑惑的神情,可很快,她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