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族人面面相覷,他們總覺得少了點最重要的東西,一種可以讓他們獸血沸騰并為勝利者吶喊的東西。
“我收回之前的輕視之心,你很強,遠比我想象的要強許多,你的武技我聞所未聞,我甚至無法近你的身。”銀灰聳拉著兩條無力的臂膀站穩,體內血液快速奔流,體表浮現出一條條清晰可見的猙獰青筋,隨著他一聲咆哮,奔流的熱血沖開了封堵的穴位,兩只手臂得以恢復。
常昊等著銀灰的下言。
“但你還沒有從正面擊敗我!”銀灰的氣勢開始重新攀升,“你只是一直在防守反擊,這與我們之前的約定不符!”
“那你的意思是?”常昊收起了防御姿態。
“和我來一次堂堂正正的決斗!”銀灰攥拳,再度進入冷靜狂化,“要想讓我折服,就拿出你真正的實力來!”
常昊歪過腦袋,看向角斗場周圍一張張雪豹族人的臉龐,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站在原地不動,又像是在思考什么。
下一刻,他動了,微微屈膝,身體前傾,一道道呼嘯的風在他腳邊聚集又散開,形成了氣旋,隱隱生出劍鳴之音。
“對!就是這樣!讓我看看你真正的能耐...”話音未落,銀灰渾身緊繃如弓,瞳孔劇烈收縮,上一刻還在他面前做出沖鋒姿態的常昊,下一刻竟憑空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從未有過的危機感如芒在背,求生的本能尖叫著迫使他轉身,他進入狂化后體內本該沸騰如火的血液降至冰點。
只剎那間就瞬身到銀灰身后的常昊冷冷看了銀灰一眼,瞳孔中閃耀著令人不可直視的金黃色,龍族至尊血在他體內熔巖般沸騰,威嚴的金黃色彩奪眶而出,在常昊眼角勾勒出一抹令人心悸的金色火焰。
面對這雙眼睛,銀灰心中升起一個他從未有過的念頭。
逃。
但他動不了。
那個有著一雙帝王之眼的年輕貴族握緊拳頭,空氣炸裂的聲音如冬雷綿延不絕耳,那只拳頭裹挾著至陽至剛的偉力徑直轟向銀灰面門,后者看著不斷迫近的拳頭逐漸占據他的整個視野,然后變成了一個遮天蔽日的巨大“死”字。
“不要!”臉色煞白的初雪驚叫出聲。
拳頭在離銀灰面門最后一寸停住,拳風如刀,厲嘯著在銀灰面頰上割出無數細小傷口,而后卷上高空,拳風的余勁把洞穴頂部吊掛的鐘乳石群悉數轟成了齏粉。
初雪失神的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酥胸起伏不定。
雪豹族人們看著頂著爆炸頭造型的銀灰,徹底呆滯了。
緊接著,角斗場周圍響起了從未有過的吶喊和歡呼聲,雪豹族人揮舞著拳頭,吶喊著,嘶吼著,他們都被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拳徹底折服,這才是力量!絕對的力量!
正如常昊所想的,武技固然神奇,但想要激發獸人血脈深處的那份共鳴,需要的,僅僅是最直接也最原始的力量。
一拳足矣。
“怎么樣,銀灰族長。”常昊放下拳頭,笑容燦爛。
“我的功夫還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