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面很詭異,搞得好像有人在專門等著自己似的。
虛空神殿自己已經去過了,這位又是哪位?韓非心頭猜想著,看這人似乎還活著的樣子,不會是自己想的那位吧?
只聽韓非道:“你是,楚浩?”
這青年微微一笑:“是我?”
“嘶!”
韓非當時整個人就不好了,他還沒死?只見韓非吸了口氣:“你還活著?”
這韓非就有點兒不能接受了,如果眼前這人便是楚浩,便是這座帝宮的主人,他到現在還能活?
要知道,楚浩留下的玉簡記載,他當初分明已經身受重創。而且,因為他修過六世,已經沒機會再修轉世身了,所以才會將煉妖壺當機緣送出去。
若是楚浩還活著,他怎么可能將煉妖壺送人?自己留著他難道就不香么?多大的創傷,是煉妖壺都不能解決的?
韓非當即冷靜到:“你不可能還活著。”
那人微微點頭:“我的確沒活,但是,也不算死。”
韓非瞇著眼睛,等著這青年繼續說話。
只聽他道:“到了長生境,活著還是死去,其實都不太容易。如果單說我的肉身,的確已經沒了。而神魂,終究還是留了一道,就如同你體內的那只老龜一樣。算是殘魂吧!”
一聽是殘魂,那韓非就更加警惕了,這可是帝尊殘魂,若是抱有敵意,自己恐怕立刻就要動用虛空神殿的烙印了。
只見這青年微微一笑:“不用緊張,我如果能奪舍,早就已經奪了,不會等十幾萬年,等你出現。”
韓非卻是不信:“不一定吧!如果只是別人并不值得你奪舍呢,帝尊強者,為了一個機會,等十幾萬年,比如等我掌控煉妖壺的時候……我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你說呢?”
青年笑道:“你都已經成為虛空神殿的弟子了,還會懼我?”
韓非:“這可不好說。”
青年微微搖頭,似乎也不準備再跟韓非去解釋,只聽他道:“我留下的玉簡,你應該已經看了。不要以為你掌握了煉妖壺,就能無敵。繼承了煉妖壺,就代表著你需要承擔多更大的責任。曾經神靈者眾,煉妖壺在手,同樣未能鎮壓不祥,反而眾神隕落,血灑黑暗。你以為本君很想要它?”
韓非反正心里打定了主意,甭管這人怎么說,反正自己就是不信他會不要煉妖壺。什么狗屁眾神隕落,那能唬住他?
一個能夠成為帝尊的超級強者,內心是何其的強大,天賦是何等的高絕。在危險和煉妖壺同時擺在自己身前的時候,多半還是會選擇煉妖壺。
或許不祥可能讓你隕落,但煉妖壺可能讓你成神。在不知道這楚浩的真實意圖之前,反正韓非是不可能放松警惕的。
楚浩見韓非警覺異常,自然也沒有刻意去解釋。只聽他道:“我之所以要將煉妖壺給出去。主要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因為我的確差不多算是隕落了,無法再運用此物。神靈將其交由我手,我當擇傳人以授之,掌煉妖壺者,不論你愿意還是不愿意,終將擔負面對不祥的責任,這是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