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歷屆北伐可怕,死傷眾多,大家認也就認了,因為歷屆北伐哪有這一次這么多強者?
可這一次,參與北伐的,最低都是化星大后期的強者,這個傷亡率,真要活著出了北部礦區,恐怕再也沒人敢來北部礦區了。
此刻,一群人七嘴八舌,嘰嘰喳喳。
有人怒罵:“都怪那人屠,說的天花亂墜,說是來尋找機緣,尋找大帝傳承。可結果呢?將我們引入了不祥之中,我看他怕是已經被不祥給腐蝕了。”
有人附和:“不錯,是人屠促成這次北伐的,現在出現這等情況,都是他的過錯。”
有人寒聲道:“你以為他那樣的強者,會在乎咱們這些人?入了內城,他就消失了,聽說此刻就在這山巔之上。咱們為何不打上去?”
有人情緒激動:“對,打上去。這座山峰坐落在這里,定然非比尋常。別人屠自己得了機緣,卻讓我們在這里和不祥作戰。我們殺上去。”
有人嗤笑:“殺上去?你們腦子被血手礦妖拍了么?看看那邊,傀儡的數量已近十萬。就憑我們這些人?要打穿十萬人,殺上山巔,你做夢呢?”
在罵過韓非之后,墨鳩的不祥侵蝕的事情,又爆了出來。畢竟當時見證墨鳩化身不祥的人數不少。北伐軍,神獸一脈,乃至兇獸一脈,都有人看見了。
所以,此刻,眾人又將苗頭指向了兇獸一脈。
只聽有人喝道:“兇獸一脈的最高統帥,為何會被不祥侵蝕,你們這些兇獸,別說不知情。說,這是不是你們早有預謀的。”
“吼~”
有人黑蛟怒喝:“放屁,墨鳩大人只是恰好中了血手大帝的暗算。只能說墨鳩大人太強了,所以被血手大帝的殘魂盯上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那血手大帝,關我兇獸一脈什么事情?”
那獨角老牛低鳴:“別什么事情都往我兇獸一脈身上推,我兇獸一脈若是早早知情,現在會和你們在一起?我們早跑了。”
卻聽神獸一脈有人嘲諷:“那誰知道呢,反正不祥侵蝕傀儡城,絕對和墨鳩有關。否則,那血手大帝殘魂,能進來早就進來了,何必驅使北伐大軍進入傀儡城?只能說明,在此之前,他根本進不來。而墨鳩定然是在進入傀儡城后,破壞了一些禁制,這才使得血手大帝殘魂有機可乘。”
有兇獸妖蝶嗔怒:“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就知道推卸責任。沒有我墨鳩大人,說不定白飛早就被血手大帝惦記上了。只能說你們運氣好而已,現在都給老娘閉嘴。”
三方勢力吵吵了起來,韓非都聽見了。因為現在他掌控者傀儡城,所以這些人在這互噴,哪里能逃得過他的耳朵。
只聽玄一道:“看來你的風評并不是很好。”
韓非:“風評好有什么用?哪個強者,在成為強者之前,風評好過?不踩著累累白骨,誰能踏足帝尊境界?”
玄一倒是沒有否認,只聽他道:“怎樣,現在可以控制整座城呢么?”
韓非搖頭:“還沒有。外城告破,內城護城河外已經失守。而傀儡城為一體,我就算現在掌控了傀儡城,又能如何?”
玄一:“真正的傀儡城,是護城河之內才算是。其它的地方,是可以放棄的。等你徹底掌控傀儡城后,你可以將傀儡城芥子化,可以隨時帶著這座城離開。”
韓非搖頭:“護城河內的地盤,我已經可以掌控。但是我不可能帶著這座城離開。外面那些北伐大軍,雖然和我非親非故的,但總歸是因我而來。我一旦收了傀儡城,這些人將完全至于荒野,等待他們的只有被不祥吞噬,沒有第二種可能。所以,這一戰,總是要打的。我發現,傀儡城中,似乎存儲了大量凈化之力。若是釋放,能夠凈化這片不祥么?”
玄一搖頭:“如果是玄武在此,或許可以。但是,你不行。你沒法牽制住血手大帝的殘魂,所以哪怕是完全釋放掉這些凈化之力,也最多是擊殺五成以上的血手礦妖,但血手大帝這個根源,你是解決不掉的。”
韓非:“九巨神龜自我封印這么久,他剩下的戰力,能夠擊潰血手大帝殘魂?”
從九巨神龜出來后,韓非就知道,九巨神龜肯定不復當年。否則,他不用自我封印百萬年之久,只等待一場和不祥的戰斗。
而且,老烏龜留言是,善待玄一,厚葬九巨,這意味著,老烏龜早已預料到九巨神龜,會犧牲在這次和血手大帝殘魂的戰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