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來,或許對人家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甚至,包括拾荒者之城和原始之城,就戰力而言,可能也不會被冰層之上的存在看在眼里。這兩大主城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持續不斷地提供人手。
畢竟,強者,都是從弱者慢慢修上去的,沒有憑白而來的強者。所以,對于這兩座城池,雖然戰力不行,但其意義要遠遠超過百位化星大圓滿級別的強者。
一時間,韓非有些頭皮發麻,難道自己做了這么多,依舊是無法撼動拾荒者之城和原始之城?
但是,自己此番歸來,無論如何都得動手了。自己已經沒有那個時間慢慢去積蓄人手了。甚至,大師兄都明確說了,自己得百年內證道,否則就只能通過斬出身外化身來拖長證道的時間。
韓非從一開始,就把解救人族,當成是自己的一場歷練,一場關于證道的歷練。若是自己獨立完成此番歷練,證道板上釘釘。所以,從本質上,他只想通過自己的手段和實力來完成這場歷練。
即便虛空神殿的師兄們出手,也最好只是幫自己牽制住一些自己完全沒力量對付的存在,否則若是虛空神殿的師兄師姐們碾壓過來,自己的這場試煉也就成了一個空談。
所以,他可以接受對方在有大帝的情況下,讓師兄出手,因為那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疇。師兄出手,那是情分。而憑自己實力借來的力量,才能算是自己歷練環節中的一環。
韓非尋思了片刻,心中做出了一個決定。那便是,如果真的事不可為,就暫時放棄對原始之城出手的打算。
至于原始之城坐山觀虎斗的事情,韓非倒是不虛,原始之城和自己證道,沒有直接的關系,只是自己單純地想替夏小蟬弄死安白凜而已。
既然現在自己手中的實力有限,那么也無所謂讓他多活一陣子,等他日自己將夏小蟬找回來,再想辦法對原始之城出手,倒也可行。
顧聽南看著韓非敲擊著桌面,滿臉沉思的模樣,心說自己對拾荒者之城的實力剖析都這樣了,而看韓非的神態,顯然是還想打。這意味著,韓非手中的底牌,怕是遠遠不止傀儡城這么簡單。
這一點,倒是讓他自己也動了心思,若是這一戰真的能打,他倒也是真的愿意博一把。畢竟,解救人族,也是他的一個執念。
當初,他作為人王,沒能解救人族,便證道了。其實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有了一種預感,自己人皇之位,其實已經有些虛了。
可縱然自己不是人皇又如何?難道人族就不救了么?
他現在擔心的,是韓非的底氣夠不夠的問題,畢竟,流浪者之城,也是他辛辛苦苦搭建起來的。這座城,是無數人的精神寄托,這個決策一旦沒做好,很可能會拉著整個流浪者之城陪葬。
顧聽南:“你現在還覺得能打?”
韓非沉默了片刻:“打肯定能打,我糾結的不是能不能打這個問題。怎么,你不想打?”
顧聽南淡淡道:“我很想知道,你哪里來的底氣?萬一,我說萬一拾荒者之城真的有大帝的話,也能打?”
說著,顧聽南目光看了看外面,而韓非似乎讀懂了他的意思。他明白了,顧聽南是有顧慮的,他的顧慮,就是這流浪者之城。
這一點,讓韓非再次心生警惕,人有了顧慮,做事便是瞻前顧后。不像現在的自己,孤家寡人的,天不怕地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