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幀陽和郭鈉聽見于凡說他知道江燃烴會坐在哪里,非常詫異。
郭鈉好奇地問:“于大哥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連面都沒有見過江燃烴,總不會又用讀心術讀出來吧?“
這時,茶餐廳的服務員小伙子也拿著菜單過來了,他非常客氣地問:“這是菜單,你們選好坐哪了嗎?”
于凡微微一笑,向卡座走去,緩緩得走到了第二個卡座間,對著大家說道:“就坐這里吧。”
陳幀陽和郭鈉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還是聽于凡的,跟著過去坐了下來。
三人點完了飲料,服務員小伙就去準備去了。
陳幀陽終于忍不住問于凡:“老于啊,就算你能斷定他做卡座,四個位置,每一個都有四分之一的概率,你怎么能確定他會坐哪個?”
于凡一邊挪到了窗戶把窗戶開了條縫隙,一邊說:“其實這是一個簡單行為心理學現象。每一個人都有和陌生人保持一定距離的習慣。就好比我們進電梯,如果電梯里只有一個人且他站在右后方,那么每個新進電梯的人基本上會選擇左前方的位置站住。這樣就可以和陌生人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在男廁所里也經常會出現這個現象,一個人站在一個槽位尿尿,另一個人一般不會選擇和他臨近的槽位,都會隔至少一個位置。”
郭鈉和陳幀陽聽了以后若有所思。
郭鈉順著于凡的邏輯推理:“也就是說,我們要是坐在了這第二個位置,一會江燃烴過來也不會選擇我們旁邊的卡座,那么他只能選擇四號卡座?”
于凡點點頭:“正是如此。”
陳幀陽茅塞頓開道:“原來是這樣啊,咱們坐了一個位置,實際上卡了三個位置,我們只需要在第四個位置上按監聽器就可以了。那萬一這個江燃烴臉皮厚,不按套路出牌,不坐第四個位置呢?”
于凡略帶調侃地說:“如果他不坐第四個位置,麻煩你再去吧監聽器拆了重新裝。就算他不坐第四個位置,他的卡住就只能選第一個或者第三個,卡座之間又沒有隔音墻,我們挨著的,他們說話我更容易聽到呀。”
陳幀陽一拍手叫到:“啊哈,這樣萬無一失了,穩得一批啊。我這就去裝監聽器。”
說著陳幀陽就起身,若無其事的溜達到第四個卡座那,左右看了兩下,手輕輕的在桌子下一摸,監聽器裝好了,操作熟練,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獵物上鉤了。
陳幀陽回來后,三個人分別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各自帶上耳機,假裝開始辦公。而于凡是真的在辦公,再過兩個月就要過年了,臨近過年是最忙的時候,于凡要忙里偷閑加個班,年底除了正常備貨,還有安排拜訪老客戶,收尾款等工作。于凡在外漂泊了這么些年,這些年的春節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也是唯一能清閑的時候。
大約10點鐘的樣子,“獵物”終于出現了。
江燃烴緩緩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邊走還一邊打了個哈氣伸了一個懶腰,看樣子是剛剛睡醒,他留的胡子又長又多,戴了一副眼鏡,頭頂上還帶了個鴨舌帽。這個造型看起來儼然一副大師的感覺,又或者是大導演、大藝術家。或許他非常信奉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話,所以留了滿嘴的胡子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
他的外表和陳鈦洲看起來真的太像了,年齡相仿、體型都略胖、大胡子,這讓陳幀陽興奮不已。搞不好這一次真的逮住了這個大BOSS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