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凡來到了公司,于凡到公司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他給自己泡了一杯清茶,等著文鋅,他要親自的問問文鋅這個欠了幾年錢都不還的成堵啞火科技到底是怎么回事。
文鋅又是卡著上班的點沖進了辦公室的大門打卡。在文鋅的腦海里,似乎早到了公司一秒鐘,自己就吃了很大的虧,仿佛免費為老板多打了幾秒鐘的工。但文鋅的厲害之處就在于,他每次都能卡著點進來,也不會遲到,時間控制的剛剛好。
于凡的風格和文鋅不同,于凡更愿意提前做好準備,運籌帷幄,早早到目的地,早早把事情準備好,可能這樣會多花一些時間去等待,但是換來的卻是更多的從容。
于凡把財務報表遞給文鋅,用手指著被紅筆圈起來的這家公司的名字,問:“文鋅,這個公司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欠了我們那么多年的貨款都沒還?如果再繼續拖下去,就變成了壞賬了。”
文鋅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把自己的背包放在自己的位置上,呼哧呼哧地拿起了報表:“哦,這個啊,成堵啞火科技,老板姓張,叫張彩霞是個女的。這個客戶有些特殊,她其實是我們的一個熟人客戶。”
于凡好奇道:“什么叫熟人客戶?我在公司里這么久了從來沒聽過這個叫法。”
文鋅從背包里拿出了個面包,看來是他的早餐,一邊拆著包裝袋,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哦,這個是我們私下的一個開玩笑的叫法。是這樣的,這個客戶是我們公司最優秀的圖案設計師小蒜的爸爸的學生。”
于凡被弄得有些亂,問道:“什么?什么?”
文鋅咬了一口面包,邊嚼別說:“小蒜的爸爸是一個大學教授,張彩霞是他的一個研究生學生,畢業以后自己開了一個公司。”
于凡明白了,接著問:“他們是什么公司呀?買了我們什么東西,為什么不給錢?”
文鋅:“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一個什么公司,做貿易的吧,可能是就是一個皮包公司,之前他們從我們這里拿走了兩萬元左右的HR-11A107專用清洗劑,那一天我印象很深刻,小蒜的爸爸還專門帶著張彩霞來我們這里,小蒜爸用自己的人格做擔保,希望我們能給張彩霞一些付款的時間,因為她是剛剛創業,沒那么多錢,買不起我們的HR-11A107專用清洗劑。”文鋅停頓了一下,似乎被面包噎住了,從背包里拿出了一盒牛奶,插上吸管吸了一口。
文鋅繼續說:“我們當時想著嘛,小蒜是咱們這么多年的優秀員工,而且她爸爸這德高望重的大學教授親自過來做擔保,于是我們就答應了,當時曹苯也在場,是他做的決定啊。”文鋅立刻撇清自己的關系。
于凡更加奇怪,這種有人擔保的生意一般不會有什么差錯,怎么拖了這么多年呢?于是便問:“那為什么會拖欠了這么久?”
文鋅嘆了口氣,說道:“當時約定了一年付清貨款,可是一年到了以后,一分錢都沒付,小蒜的爸爸礙于面子,沒好意思親自去催張彩霞還錢,但是小蒜爸爸也是一個講誠信的人,于是就自己跑到公司里來用自己的錢來還,其實我覺得這沒什么問題啊。被擔保人失信,擔保人還錢,天經地義。但是曹苯說堅決不收這個錢,他說老教授攢一些積蓄不容易,他說我們只收張彩霞的錢,哪怕再等等。”
于凡聚精會神地聽著。
文鋅繼續:“又過了一年,張彩霞還是沒還錢,小蒜爸爸又來替她還債,曹苯還是不收。小蒜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她看出了張彩霞根本就是個老賴,于是自己替她爸爸承擔起了去找張彩霞要錢的任務。”
這些事情于凡都不知道,原來公司里還有這等有趣之事,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