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搖搖頭道:“還有呢?”
郭鈉想到了:“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我第一次見于大哥來我們局做案情剖析,你說過,這個矮個子是一個‘心理誘導術’的高手,我當時還不知道什么事心理誘導術。”
于凡非常認可地想郭鈉點點頭。郭鈉對著陳幀陽聳了聳肩膀,意思好像在炫耀自己答對了。陳幀陽不服氣地“切”了一聲。
于凡繼續說:“這個小個子極其會運用誘導術,所以第一次你們看著他進入了‘死胡同’,又看著他從你們眼前消失。”
陳幀陽還是不太明白,問:“所以?”
于凡:“所以這一次他又如法炮制,用心理誘導術的技巧成功轉移了我們的視線!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一切都是這個風衣男一手安排的呢?”
陳幀陽和郭鈉吃驚地張開了嘴。
于凡:“這個矮個子或許早就知道我們盯上了江燃烴的這條線。雖然江燃烴一口咬定這個矮個子高總只是他們的一個經銷商,不是他們公司的,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之間的關系一定沒有那么簡單。”
郭鈉:“于大哥,你的意思是,江燃烴在這件事上撒了謊?”
于凡:“撒謊我倒覺得沒有。我覺得更有可能的情況是,江燃烴只是矮個子風衣男的一顆棋子,而且是一顆‘棄子’,從我們在撻水鎮破獲了那個傳銷三人隊開始,這個矮個風衣男就已經知道江燃烴不保了,于是便果斷的放棄掉。”
陳幀陽提問:“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從我們開始接觸這個組織開始,他們就在不斷地努力掩蓋什么,這一次竟然直接放棄了500人,是什么讓他能下這么大的決心?這背后想掩蓋的東西一定更有價值吧?”
于凡說道:“這個我也沒想明白。但我總覺得,每次當這個矮個風衣男出現時,我們的行動就會非常的‘順利’,仿佛每一步都變成了順理成章,但是最終的結果卻又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引導我們走了一條看似很寬敞的大路,但是最終這條路越來越曲折,越來越窄,最后變成了死路。當我們再一次回頭時,那個引路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郭鈉聽的出了神。第一次這個矮個子消失的時候,郭鈉也在場,她正是這種感覺。
于凡提高了音調:“我們與其在這里找那個從未出現的劉氰,不如反過來摸一摸這個矮個子風衣男到底是什么來頭。”
陳幀陽嘆息道:“可是你也知道,那天在酒店他趁著江燃烴沖你潑液氮起的白煙,就逃跑不見了。后來我們還請LZ市局的朋友調了酒店門口前那條路的監控,但也沒看到人,甚至連兩旁的路口監控我們也看了,一點蹤影都沒有,太奇怪了。就像鬼魅一樣憑空消失了。”
于凡笑了笑,扶了一下眼鏡,微笑著說:“監控看不到他是正常的,而且我已經知道他是如何憑空消失的了。”屏幕上此時正播放著那天他們在酒店的茶餐廳抓捕江燃烴的畫面。
陳幀陽欣喜若狂:“老于,你太棒了,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們啊,你是如何找到這個消失的影子的?”
于凡淡淡地說:“他不是影子,他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