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生過火堆的痕跡,看起來有人在這里扎過營,走的時候還不忘用樹枝掩蓋。這個篝火的痕跡應該有幾天的時間了。雖然時間過了幾天,但是人為處理的痕跡還是會不經意間留下。
郭鈉:“這個是那對高矮個子組合干的嗎?他們竟然也是走的驚馬壑這條路?咱們在驚馬壑里看見的黑影,是不是也是他們?”
于凡托著下巴說道:“這個我并不太清楚,我只是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我們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陳幀陽還是有些疑惑:“可是他們沒有本地人帶路,怎么會知道去往深山的這條小路呢?田錕老爺子可沒有給他們說過這條小路呀。他們在不知道路的情況下,怎么敢冒險自己走新路呢?而且碰上了驚馬壑里面的陰兵借道,他們難道不害怕嗎?他們到底是什么人?他們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
于凡警覺地說:“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吧,所有的疑惑等抓住了他們問問不就完了嗎?其實我早就感覺到咱們經歷的一系列事件已經遠遠沒有傳銷這么簡單,這后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唯也過來了,說:“休息差不多了咱們就走吧,早點把事情搞完,早一點收工。”
眾人稍作了安頓便繼續啟程,俗話說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山路更要慢慢走,經過了上午的爬山,每個人的大腿肌肉都開始了酸疼,下山時難免深一腳淺一腳,再加上身上背著的行李,身體的負荷更大,稍不注意就會……
哎呀!郭鈉腿一軟,一腳踩空,滑倒了!眼看著就要往山下滾了,站在最前面的沈唯一手抓了一個樹干,一手拉住郭鈉,好險啊!郭鈉扶著樹干重新找到了平衡,可是胳膊卻被樹枝劃破了一個口子,滲出了血跡。
郭鈉謝過了沈唯。欣玲看見郭鈉的傷口,便問其他人:“你們誰有創可貼嗎?給小姐姐包扎一下,她流血了。”
陳幀陽說道:“我有,一會到了平路上,咱們再處理吧,創可貼在包里,現在不好拿。”
郭鈉也說:“沒有大礙的,咱們繼續前行吧,早一點到達目的地,咱們早一點回去,不然等天黑了,行動又不方便了。”
沈唯轉過身對大家說:“你們都注意點,下坡的時候一定要慢,中心放在后面,抓樹干,不要抓樹枝。”
大家確認之后繼續前行,走著走著,于凡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耳鳴,意識也有些恍惚,他使勁地晃了晃頭,打起了精神,心里想,可能是因為海拔的變化導致的體內氣壓變化,坐飛機有時也會有這種感覺。
“你們誰有創可貼嗎?給郭鈉小姐姐包扎一下吧,我看見她好像流血了。”欣玲說道。
陳幀陽有些費解地說:“咦?這個問題你剛才不是問過了嗎?怎么又問了一遍?”
欣玲有些茫然:“啊?我剛才問過嗎?我怎么沒印象了?可能是我忘記了?”
大家的身體和意識似乎已經開始因為疲憊而出現了狀況。
于凡抬起頭,好消息是,馬上就要到山腳了,希望就在眼前。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希望”對于獵物而言,那只是死亡的陷阱。
平靜地湖面悄然泛起了幾波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