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錕連忙說:“放心,我不會告訴他們的,就我們兩個知道。就我們兩個,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田錕一激動,說出來的話竟然帶有了一些曖昧的意思。這讓小雪也害羞地低下了頭。
田錕剛想解釋自己的口誤。可是小雪竟然先開口了:“嗯,田大哥,那我就跟著你嘍。你可要說話算話哦。你什么時候帶我出去見見世面呢?”
田錕萬萬沒想到,小雪竟然答應了,而且是那么的急迫。這可能是白小雪長期待在村里實在是無聊到極點了,仿佛是一個籠中的金絲雀,迫切地渴望外面的自由。
田錕驚喜不已,他恨不得今天就帶著小雪去“私奔”,可是轉眼一想,小雪的身體根本無法支撐稍微遠一些的旅行,而且外面又是兵荒馬亂的。
田錕:“小雪。現在還不合適,你現在的身體剛見好轉,還在康復期,而且外面兵荒馬亂,都在打仗,咱們出去會非常的危險。所以,對不起。”
田錕本以為小雪會怪罪與他,因為這當場的出爾反爾的確不像是男人所為。但是白小雪的回應卻讓田錕大感意外,白小雪:“田大哥,沒關系啦,我也就是說說,我也知道我身體的情況,你能有這份心我就心滿意足了,田大哥,你真是一個好人。真希望你和你爸爸能永遠住在這里。”
白小雪的一番話,讓田錕的內心的漣漪更加波瀾壯闊,他沒想到白小雪竟然如此的善解人意,她的溫柔和善良就像一個天使一樣,仿佛陽春白雪,又似十里桃花。田錕連連答應:“嗯,我們一定會一直住在這里。”
白小雪溫柔地對田錕點點頭,說:“嗯,田大哥,那我先回家啦,再見。”
田錕揮手給白小雪道別。“小雪,等一下!”田錕突然叫住了白小雪,突然想起了有些話沒說完,“我向你承諾,等你病好了,外面也不打仗了,我帶你一起出去玩!”田錕鄭重給了白小雪一個承諾。
白小雪嫣然一笑,說:“那我們說定了,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小雪回過頭來,做了一個拉鉤的手勢。田錕也隔空和白小雪拉鉤。
這個約定是田錕人生中第一次和女生的約定。這一天,田錕也深深地看清了自己的心,他已經墜入愛河,愛上了白小雪。
田錕就這么傻傻地在門口,遠遠地看著小雪的背影慢慢消失,臉上還露著傻傻的笑容。
“傻小子,在門口傻笑什么呢?”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田錕轉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父親采藥回來了,父親每天大一早天還沒亮就出去采藥了,父親說清晨的藥草是萬物的精華,所以一定要早起去采。
錕父:“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好好在家做功課?看我給你留下的口訣?”
田錕:“我當然有了。”其實剛才和白小雪的交流之后,田錕已經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苦學中醫,早早治好白小雪的病,這樣就可以履行承諾,帶著小雪一起出去玩了。
田錕越想越甜蜜,不禁又開始傻笑。錕父見狀,非常嚴厲地批評田錕:“又傻笑,給我認真點!這《中醫十九畏》可是基礎的基礎,里面講解著不同的藥材的相生相克,要學救人,先要學不害人。來給我從頭到尾背一遍。我檢查一下。”
年少的田錕哦了一聲,老老實實站直身子,背道:“《中醫十九畏》,硫黃原是火中精,樸硝一見便相爭,水銀莫與砒霜見,狼毒最怕密陀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