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甲:“我們是接到XA那邊的調度,說有小孩可能走失,然后根據指揮所安排,在此盤查,并不是車上的人報警。不過當我們趕來的時候,倒是車上的乘客告知我們,你去追人販子去了。”
于凡有些納悶,心里想,這么說來,是XA那邊也有人報了警,不過動作也很快啊,能第一時間分析出在這么遠的地方設立關卡排查。按照以往的情況,如果小孩是在XA走失,一定是先從附近開始找,不會把搜索范圍擴大到這么廣。能做此布局的人,不簡單,一定是根據一些具體的因素做出了這一個準確的推斷。
大家回到了客車,另外兩個便衣警察押著那個女人販子已經在那等著了。被撒了石灰粉的那個警察也已經可以虛著眼睛睜開了。
穿制服的警察一邊擦著臉上的灰,一邊對這四個便衣說:“你們是XA那邊的同志嗎?”
便衣甲:“是的。”說著亮出了證件。互相核對了身份。
便衣乙:“我們接到了報案,說小孩子走失了,而且報案人員稱孩子極有可能會路過這里,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我們還是在這么遠的地方排查車輛,還真的找到了。”
于凡很好奇地問:“是個什么人說要在這里設關卡排查的?”
便衣甲:“不認識,據說學歷還挺高,是XA交通大學數學系的一個博士。”
于凡本來想多問幾句,便衣丙已經從車上把孩子抱了下來,孩子還在昏睡之中,雖然睜不開眼睛,但是還是在不耐煩地哭鬧。便衣甲打開手機中的一個照片,和小男孩對比了一下,說:“嗯,應該就是他了。晴皓,去幫孩子兌點奶粉吧。”
這個叫晴皓的便衣警察去服務區的熱水站打了一些熱水,兌了一些奶粉,喂給小孩子吃,小孩子咕嘟咕嘟大口喝了起來。
這幾個警察拍了一下于凡的肩膀說:“這位眼鏡兄弟,感謝你的見義勇為,你的做法可能直接挽救了一個家庭。”
于凡謙虛地搖搖頭,說:“其實我也就是做了一個普通人該做的。沒什么,而且要不是你們即使趕到,這兩個家伙就跑了。”
那個穿制服的警察也忿忿不平地說:“也怪我大意,從警這么多年,第一次見膽這么肥的賊,還敢襲警,回去一定罪加一等!”
那個叫晴皓的警察問于凡:“你叫什么名字啊?是哪個單位的?我是負責我們隊的宣傳工作的,回頭我希望以你的事跡寫一個稿子,然后給你們單位寄一個見義勇為的表揚信。”
于凡擺了擺手,一邊向車門走去,一邊說:“不用那么麻煩了,都是小事。”
晴皓喊住于凡:“好歹你留一個名字吧?外號也行,至少讓大家知道你是誰。”
于凡一只腳已經踏上了車門檻,定住了,半轉身回頭,露出了一個燦爛陽光的微笑說道:
“我是,心理化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