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吵是一種人玩的游戲。然而它是一種奇怪的游戲,沒有任何一方曾經贏過。
徐酸奕此時的狀態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這讓于凡完全沒有想到。通過于凡昨天對徐酸奕見面時的心理冷讀,徐酸奕是典型的“外強中干”型人格,簡單來說就是表面看上去很兇,但是內心慫的一批,這也是為什么他會選擇用投毒這種陰險方式來作案。
可是眼前這個近乎瘋癲的徐酸奕怎么看都不符合昨天的人格特征,而且他的手里竟然還有槍!這一天里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徐酸奕一邊擺弄著他頭上絲襪的“辮子”,一邊嘲笑地說于凡才是那個自負的瘋子。這讓于凡和劉海鈴摸不著頭腦。
于凡冷靜地說:“徐酸奕,既然你把我們約到這里來,想必你也是有備而來吧?你就直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徐酸奕的身體一邊顫抖一邊說:“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
“游戲?”于凡和劉海鈴異口同聲。
徐酸奕裝作一副正經的口氣說:“咳,我可不會欺負你們哦。我的游戲可是為了你們量身定做的哦。”這一副架勢頗有他平時當車間主任開會時的那一副架勢。
于凡:“你想怎么玩?”這種情況下,狹路相逢勇者勝,于凡勇敢接下了挑戰。
徐酸奕對著于凡說:“你不是挺能嗎?昨天在辦公室里一副能操控別人命運的架勢,今天就看看你能不能操控自己的命運了!”
徐酸奕停頓了一下,然后把槍口又對著劉海鈴,說:“劉海鈴,你不是挺會玩金融賭博嗎?碰巧,我也是一個賭徒,咱們就來賭一把,看看到底是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劉海鈴叫道:“你要賭什么?你現在就是一個亡命之徒,還有什么籌碼可押?”
徐酸奕冷冷一笑:“籌碼?我當然有。”說著,徐酸奕用沒拿槍的手指了指頭頂。
于凡和劉海鈴抬頭一看,我的天啊!!!
他們兩個人竟然一直沒有發現,在他們的頭頂上竟然懸著一個大缸,這口大缸離他們的距離大約有十米,這個大缸是平時酸洗零件用的酸洗缸,里面大概能盛放三噸左右的液體。這么危險的巨物,要是剛才傾倒下來,后果不堪設想。
劉海鈴拉著于凡趕緊想往旁邊躲……
啪!!!一聲槍響!
徐酸奕開槍了,這的的確確是真槍!于凡之前跟了陳幀陽那么久,只聽過一次槍響,就是當時在傳銷大會上鳴槍示警。沒想到有生以來聽到的第二聲槍響竟然是沖著自己來的。
徐酸奕對著于凡和劉海鈴旁邊的地板來了一槍,嚇得于凡和劉海鈴定在了原處。
徐酸奕非常不耐煩地說:“都說了,讓你們別動,別動,都給我乖乖回去站好,玩游戲不要作弊啊。你們看看我,多誠實。”徐酸奕指了指自己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