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恍然大悟道:“這是博弈論思路!”
劉海鈴贊嘆道:“于兄弟果然涉獵廣泛,沒錯,正是博弈論。我們假設這個游戲是假的,徐酸奕鐵了心要我們死,那么無論我們按下哪個按鈕,被傾倒的煙硝的缸子都會是我們頭上的。我們站著,會被硝酸燒死,我們跑,會被徐酸奕開槍打死。不過剛才于兄弟你的分析證實了,這個游戲是真實的可能性更大,但是我依然要考慮到這個情況。”
劉海鈴換了口氣,接著說:“那么,如果這個游戲是真的。這兩個按鈕,一個控制著我們頭上的煙硝缸子,一個控制著他頭上的缸子。倘若傾倒的是我們頭上的缸子,結局無非也就是我們被硝酸燒死或者被徐酸奕開槍打死;倘若傾倒的缸子是徐酸奕頭上的,那就有意思了,他可以選擇原地受死,也可以選擇當場逃跑。如果原地受死,這倒好說,我們脫離了危險,然后被帶走調查。如果徐酸奕選擇玩賴逃跑,那我們依然陷入了被動,因為……”
“因為賭徒不允許自己會輸!”于凡接過話說。
劉海鈴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正是如此。我想他一定會有其他的后手方案來針對我們,我們依然很危險。”
“三分鐘!”徐酸奕發出了陰陽怪氣的聲音。這聲音就像是催命鬼一般令人揪心。
于凡咽了一下口水,努力地思考著,到底是按紅色的按鈕,還是綠色的按鈕,該死,時間不夠了,于凡,冷靜,冷靜啊,一定還有什么錯過的線索,一定還有!他的衣服?行為習慣?語言斷句?語氣?身份象征?該死……
惡劣的環境讓于凡很難思考出對策。
“于兄弟,你可否再相信我一次?”劉海鈴平靜而小聲地對于凡說。
于凡:“我當然相信你。只是……剛才你所分析了一遍,我們面前明明就是一個死局啊。無論我們按下哪個按鈕,我們都無法贏得這場賭局。”
“兩分鐘!”徐酸奕在催命。
劉海鈴微笑著對于凡說:“于兄弟,我說過了,我每一天都在和莊家對賭。和莊家對賭,風險最大,可這么多年來,我的財富卻不減反增,這是因為,我悟出了一套和莊家對賭的心得。也正是我剛才所說的,與莊家對賭的最優選擇。”
于凡:“哦?即使是毫無勝算的局面,依然有最優選擇?”
“還有最后一分鐘!”徐酸奕下達了最后通牒。
劉海鈴堅定地對于凡說道:“沒錯,你可以稱之為——劉海鈴最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