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距離比較近了,于凡也能更清楚地看見左鋯的面部神情,只見他的臉非常干凈,看起來是剛刮過胡子,雖然有帽子的遮蓋,但是于凡能看見他兩鬢的頭發已經斑白,他沒有戴眼鏡,但是眼眶凹陷,鼻梁上也有深深的一道印子,看起來他并不近視,鼻梁上的壓痕應該是長期帶護目鏡做實驗導致的。
左鋯取走自助取票機吐出的藍色車票。又東張西望了一下。拉了拉衣領,匆匆進站。
因為是過年期間,也沒有到春節返鄉時期,火車站的人并不多,平時要開四個口子的安檢口,今天只開了一個,大家有序地排著隊,排隊口掛著一個小喇叭自動重復播放著:“大小包過安檢,有序排隊,請勿擁擠。”
于凡三人隔著大概四個人的位置跟在左鋯后面。
安檢機的工作人員坐在那里一邊喝著保溫杯里的枸杞水,一邊看著一個個行李箱從傳送帶上移動的透視圖,他們每天的任務就是用他們的火眼金睛找到旅客箱包里的違禁品。
安檢員掃視著一個個物件,在他們的眼里,旅客的行李箱里沒有任何“**”。安檢員心里默念著:“嗯,一箱子香腸,串親戚的吧?好想給他扣了啊,哈哈……哇,這帶了多少內褲啊,這個人干嘛的哦……噢,這個人厲害,一箱子手機,該不會是一個走私犯吧……哈哈,這個人的箱子好玩,看起來挺文靜的一個妹子,竟然裝了四個振動棒……”
就這樣,安檢員以為這又是平淡無奇的一天,直到……
“我勒個親娘西皮蛋啊!這特么是個啥?”安檢員突然驚呼,一口枸杞水噴到了屏幕上。
是什么讓他如此震驚?安檢員把臉湊近屏幕,我的天,只見屏幕里顯示著一個人形趴在安檢機的皮帶上緩緩駛過。
安檢員立馬站了起來,吼道:“這是哪個瓜娃子給我鉆到安檢機里了?”
站在旁邊的安保人員也很機警,立刻過去把趴在傳送帶上過安檢的人給拽了出來,這個人正是……左鋯教授。
這一幕可把周圍的所有人都看傻了。
于凡三人更是震驚,這到底什么情況,他們看著左鋯把手拉行李箱放在了安檢機傳送帶上,接著就是讓人不可理喻的一幕,左鋯教授抱著他那個公文包直接趴在了傳送帶上,試圖和公文包一起過安檢。
在場的人見到這一幕紛紛發出了笑聲,都覺得這個中年大個子怎么和一個二愣子一樣,竟然做出如此荒誕不堪的行為。
陳幀陽弱弱地問于凡:“老于啊,科學界的規矩我不太懂,呃……我只是……想問,是不是搞科學的大咖的腦回路都這么清奇?”
于凡腦袋上無奈地掛著三根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