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張睿是準備趁著戴籃星不注意去制服這個歹徒,真是一個勇敢的年輕人啊。
可是這個戴籃星果然不是普通人,當張睿離戴勇兵大約一米到兩米的距離時,戴勇兵猛然回頭!張睿此時正準備撲向戴籃星。
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戴籃星一個敏捷的陽炎后撤步,張睿撲了個踉蹌,戴籃星大喝一聲,一個飛膝,提到了張睿頭上,張睿頭部受到重擊,人一下翻了過去!
可惡,車廂的過道太狹窄,陳幀陽立刻起身竟然也無法及時支援。
戴籃星動作非常連貫,對著倒下的張睿的肚子就是一刀!!!
“啊!”一聲慘叫劃破整個車廂,所有人都呆住了!
張睿痛苦地捂著肚子,在地上劇烈打滾,橫在車廂過道里。陳幀陽本想躍過張睿,去制服戴籃星,可是戴籃星卻把那把見了血紅的刀子直直對著陳幀陽,冷冷地說:“都給我坐下!”
陳幀陽只能乖乖退了回來。
張睿的未婚妻黃亭亭見到了自己的愛人被劫匪捅了刀子,起初在原地震驚了五六秒,然后馬上沖了過來用手扶起張睿。
看來這個劫匪是玩真的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于凡看見張睿額頭上全是汗珠,嘴唇開始發烏,用手捂住的傷口不停地向外滲著鮮血,這一刀怕是傷及臟器啊,如果真是這樣,這就不是一起簡簡單單的搶劫,而是一場命案!
于凡的鼻子抽動了幾下,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黃亭亭扶起虛弱的張睿,眼睛里急出了淚珠:“睿哥,你怎么樣啊?你怎么這么沖動啊?”
張睿虛弱地說:“亭亭,對不起,是我大意了,他這一刀恐怕是扎到要害了。”
黃亭亭哭著說道:“睿哥,你不要嚇我啊。你瘋了嗎?你干嘛冒這個險啊?”
張睿傷口的鮮血越流越多,用手按得很緊,可是血就是止不住,這可麻煩了。
張睿:“亭亭,對不起,我可能有些扛不住了。”
黃亭亭大哭:“睿哥,你不要啊……你不要死啊,你答應我要帶我游遍全世界的啊!你不能食言啊!”
戴籃星剛捅了人,但是他的臉色卻一點都不慌張,非常老道。于凡在后面暗暗觀察,仿佛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于凡的大腦飛速運轉,要想一個辦法,不然這個叫張睿的小伙子真的就危險了。
張睿虛弱地眨著眼睛對黃亭亭說:“亭亭,對不起……之前每一次和你提起結婚的事情,你都會說再等等……咳咳。”張睿劇烈咳嗽了幾下,咳出了一口鮮血。
黃亭亭:“睿哥哥,不要再說話了,我不要你死!醫生!有醫生嗎?”黃亭亭嘶吼道。
劫匪戴籃星罵道:“你吼個屁!再吼!再吼我連你一起捅了!”
哪知黃亭亭思君心切,根本不擔心劫匪的威脅,站起身,哭喊道:“醫生!有醫生嗎?對了,剛才那個叫徐軍的,你不是說你是醫生嗎?救救我老公啊!”
那個文質彬彬的獸醫徐軍下意識地向前走了半步,戴籃星一轉身,用刀一指,呵斥道:“誰敢動?”
徐軍立刻定在了原地,不敢再動,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張睿,又看了看窮兇極惡的戴籃星,唯唯諾諾地對黃亭亭說:“對……對不起,我是獸醫,我……救不了你老公。”
“嗚哇~~~~”黃亭亭慘烈的哭聲傳遍了整節車廂,這聲音撕心裂肺,讓人無比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