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蹈卻沒有直接進來,他用目光掃視著于凡、郭鈉、陳幀陽,馬蹈有些警覺。
左鋯輕松地說:“進來坐吧,他們三個都是去旅游的學生,咱們聊咱們的,不礙事。”
馬蹈聽了左鋯的話后,這次放心,進入了包廂,關上了門。
左鋯問:“你是怎么知道我坐這趟火車的?”
馬蹈略帶慚愧地說:“左教授,實在是抱歉。我們這些做天使投資的人消息自然要比別人靈通一些。而且之前我們也嘗試和您預約過很多次,可是您就是想都沒想直接不和我們見面。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的。還請左教授多多見諒啊。”
左鋯:“天使投資?你們是……想來合作的?”
馬蹈態度極其誠懇地說:“正是,我今天前來,正是為了您的最新科研項目,靶向治療藥而來。”
左鋯怒斥:“你們這群蒼蠅!真是無孔不入!我都說過了,我不需要你們的投資,不需要,你們這些資本家,只會吸血,把這些技術給你們,你們只會拿來賺錢,根本不能給老百姓帶來實際意義。”
于凡三個假裝在吃水果,一言不發,實際上都豎起了耳朵看熱鬧。
馬蹈并沒生氣,依然非常尊敬地說:“馬教授,您對我們公司有所誤解了。我們對您的投資就是為了更好地把這些科研成果轉化成實際價值,帶給社會啊。”
左鋯冷冷地說:“哼,你們這些資本家都是說一套做一套,老夫在這個行業干了四十年了,你們的這些嘴臉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馬蹈嘆了一口氣,說:“左教授,其實我知道,你現在也面臨著很大的困難和壓力,你們的科研院所其實并沒有把所有雞蛋都放在您這一個籃子里,其實您心里也清楚吧?我們這么做,其實是真心想幫你。”馬蹈的態度依然謙卑,可是這幾句話中暗藏了一股殺氣。
左鋯突然火冒三丈,拍著桌子罵道:“你給我滾!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滾!”
馬蹈沒有再說什么,微微閉眼,起身,謙卑地彎腰伸手想去和左鋯握手告辭。
左鋯非常不客氣地把頭扭了過去,不去理睬馬蹈。
馬蹈只能尷尬地搖搖頭,把手縮了回來,從兜里掏出一張名片放在了桌子上,拉開了門走了出去,在他關上門前,又補充了一句:“左教授,我想,我還是得和您徒弟多談談好了,如果您想通了,您就聯系我。”
說完,關門離去。
于凡、陳幀陽、郭鈉齊刷刷地看著左鋯,這個叫馬蹈的人到底是誰呀?
左鋯擰開他的保溫杯蓋子,大口喝了一口濃茶,皺著眉頭說:“這個人應該就是我說的那些投資商之一,都是一些資本主義吸血鬼!就惦記著我的靶向藥物的專利,眼看著這個科研項目要成功了,他們的行動就更緊了。”
于凡問左鋯:“剛才馬蹈說,找你的徒弟談?什么意思?你的徒弟也在參與這個項目?你不是說幫你研發的只有一個助理嗎?他們是同一個人?”
左鋯嘆了口氣:“不是同一個人。我的徒弟是一個……”
左鋯還沒說完,咚咚咚,車廂的門又響了,難道是那個馬蹈想起什么了,回來補充了?
陳幀陽拉開門,門口站著的人不是馬蹈,而是……
左鋯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喊:“徒弟,你來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