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之事,皆是意外。
“嘣!”一聲關門聲將于凡驚醒。
于凡恍然睜開了迷糊的雙眼,只見左鋯正拎著水壺站在房間門口。
左鋯看見于凡醒來了,便一臉歉意地說:“小于同志,對不起啊,把你吵醒了,我剛才出去打了點開水。”
于凡坐起身來,他感覺脖子非常僵硬,腦袋也有一種發脹似的疼痛感。于凡看了看表,已經早上七點過了,昨晚睡得挺早的,這一覺睡了這么久啊。
左鋯:“怎么了?睡迷糊了?”
于凡晃了晃脖子說:“啊,感覺睡了好久啊。”
左鋯給取了一個一次性紙杯給于凡倒水,然后給自己的保溫杯里也放了新茶,倒了開水。左鋯一邊泡著茶一邊說道:“做事呀,就像泡茶。再好的茶葉,過了夜都不能再喝了。再好的事情,再高的榮譽,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再去回味也沒什么意思。”
于凡感覺腦袋昏昏沉沉,沒去多想左鋯說的這富有哲理的話。左鋯見于凡心不在焉的樣子,沒有理會自己,也沒再說什么,自顧自地喝起了茶。
于凡起身,陳幀陽還在酣睡,郭鈉開始揉著眼睛準備醒來。
“哎呀~”郭鈉伸了一個懶腰,緩緩睜開了萌萌的雙眼。一睜眼便看見于凡傻傻地盯著自己。
郭鈉一下害羞地捂住臉,說:“啊,于大哥,你在這里站了多久了?你這么盯著我,感覺好怪呀。”
于凡剛才其實在愣神,郭鈉這么一說,于凡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連忙坐下,說道:“啊,對不起,我其實也剛醒,剛剛站起來發懵呢。”
于凡用手戳了戳陳幀陽,喊道:“老陳,醒醒,醒醒。”
陳幀陽這才像毛毛蟲一樣拱了幾下,睜開眼睛,說道:“哎呀,昨晚睡得真是舒服,爽。”
于凡開玩笑般地說:“你睡得那么死,我以為你當場去世了呢。”
陳幀陽也接著順著于凡的玩笑說道:“沒錯,我這正詐尸呢。”
火車還在不停地穿越著隧道,但是在穿越隧道的間隙,大家能依稀看見窗外初升的暖陽,雖然能看見太陽的時間很短暫,只有那么短短幾秒就要進下一個隧道,但是人們不在乎平時能隨時看見太陽,只要知道太陽就在天上,心中也自然充滿陽光。
于凡看了看手表,再過幾個小時就能到站了,就是不知道列車晚點了沒有,如果……
正當于凡琢磨著到站時間的時候,包廂外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
“殺人啦!殺人啦!”聲音顫動著,充滿了恐懼!殺人了!每一個字都穿刺著人們的神經。
于凡一驚,使勁拉開了包廂的門,沖到了過道上,陳幀陽、郭鈉、左鋯也緊隨其后。
過道上有不少人聽見了呼喊聲,紛紛從自己的包廂里探出身子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