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并不一定是一件壞事。至少,他教會了有心之人學會了珍惜。
左鋯繼續談論著賴不爽。
左鋯掩面狂泣:“曾經,我從來沒有當著他的面夸過他。我害怕他驕傲,我認為他可以做得更好,所以我對他一直以來是嚴加督促。賴不爽擁有比我更好的天賦,我相信在我的指導之下,他未來一定會做出比我更大的成就。”
于凡:“可是你對他的這種‘關愛’,并不能讓他理解,他反而會覺得你處處批評他,是因為你看不上他。而且他會因此記恨你。”
左鋯點點頭,說道:“是呀,這也是事與愿違的地方,是我太過嚴厲了。隨著他羽翼的豐滿,他也開始漸漸反抗我了。而我也因此變本加厲地嚴格苛責他。漸漸地,我們漸行漸遠,分道揚鑣。”
左鋯用手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呼了一口氣,繼續說:“哎,我一直想告訴他:‘你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可是這句話終究沒能說出口,現在就算再說,賴不爽也聽不見了。”
陳幀陽順著左鋯的話說道:“所以,其實這封匿名信里說的,讓我們保護左鋯教授最寶貴的東西,其實是讓我們去保護賴不爽,而不是文件?”
郭鈉提出了一些看法:“那為什么他不直接說明白呢?為什么要含糊其辭呢?他知道賴不爽有生命危險,也不把話講清楚,他這是拿生命當兒戲!”
陳幀陽:“看起來,這個寄信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啊!他怎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想要一個答案。”于凡說道,“他想要一個左鋯教授親自選擇的答案。”
左鋯瞪大了眼睛,抬起了頭,癡癡地望著于凡。
于凡:“左教授,這不正像是你所說的火車難題嗎?(351章伏筆),你一直也在做一個兩難的選擇。一邊選項是你的徒弟賴不爽,另一邊選項是你公文包里價值連成的數據。或許如果你選擇讓我們去保護賴不爽,你失去的東西就是這個文件了。”
左鋯非常驚訝。
郭鈉也捂住了嘴巴,說道:“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于凡:“正是如此,我有一個大膽的假設,這個發匿名信的人,其實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幫助左鋯,從一開始,他就是想看戲!他想看看左鋯到底會如何選擇!并且讓左鋯為自己的選擇吞下苦果!”
陳幀陽靈光一閃,跳出一個想法:“等一下,這么一說,我想起了那個叫王烷黎的女賊所說的匿名英雄帖,難道也是這個寫匿名信的人發的?手法如此相似!”
于凡:“非常有可能。這個神秘人士可能一直窩在幕后,同時發送了求助信、英雄帖這兩封信件。”
郭鈉:“我明白了!他一邊請我們保護左鋯,另一邊雇傭小偷偷資料,并且雇兇殺人?”
于凡補充道:“你前面說的都對!但他并不是雇兇殺人!”
陳幀陽:“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不是雇兇殺人?”
于凡:“你忘記了嗎?剛才我們分析了,這個兇手沒有下車的原因就是為了欣賞他的‘杰作’,如果是職業殺手,不可能不下車。軟臥車廂只和餐車相通,兇手殺完人也只能潛伏回自己的包廂。所以,我推測,這個殺人的兇手就是發求助信、英雄帖的人,他就是整件事的幕后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