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鋰:“呃,我覺得我年紀已經大了,扛不住了,我再也不能像年輕時那樣動不動就包夜好幾宿了。”
文鋅:“你呀,還是抽時間鍛煉鍛煉身體吧。像你現在這樣成天趴在電腦面前,猝死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陳萬鋰:“嘴咋那么臭啊你?一大早就咒我。”
文鋅:“我還嘴臭?你個只能發五句話的祖安人。”
幾個人互相調侃道。
于凡無奈搖搖頭,轉身去看看郭鈉,郭鈉已經收拾完畢,正在整理她的劉海,她那乖乖的齊劉海格外令于凡喜歡。
大家收拾好后,前往餐廳。
餐廳里一瑞和席宏利已經在那等著了,跺幸六君子不出意外的沒來,畢竟他們剛剛才去睡覺嘛。一瑞幫大家盛著早飯。
于凡問席宏利:“找到莊主了嗎?”
席宏利:“電話打了沒人接,莊園里也沒找到。可能是先一步去后山了吧。沒關系,一會我們正好要一起逛虛懷山的后山,興許能碰上。”
于凡隱約間察覺到了一絲不祥,但又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簡單的早飯吃完后,一瑞和席宏利帶著大家出發了。
穿過花園,走到了莊園背后的鐵門前,席宏利掏出一把磨光的鑰匙,插入鎖扣,嘣的一聲,鎖彈開了,席宏利用力將柵欄鐵門拉開,待眾人出門后,又鎖上。
席宏利:“山里狡猾的野獸很多,不注意鎖門,指不定哪一個畜生又會溜進去呢。到時候處理起來才麻煩。”
一瑞:“我聽爺爺說,有一次門沒鎖,溜進來一只臭鼬,把整個莊園弄得臭氣熏天。幸好我當時上學去了,要不然就要跟著遭殃了,嘻嘻。”
沿著小路向山谷深處走,能深深地聞到一股泥土和草木的香氣。昨晚剛下過雨,路也比較泥濘。
“你們看那個,”一瑞用手指著前面三百米處一個像小碉堡一樣的建筑,“那個是爺爺和席爺爺打獵的‘狙擊臺’。爺爺說,他們就在那里狙殺獵物。”
席宏利笑了笑說:“傻孩子,那個小碉堡我們早就不用了,原來我們是用那個來打狼的,可是狼這個東西狡猾得很,整了幾次就不往這邊來了。”
一瑞:“啊?爺爺都沒給我說過呢,那你們豈不是白建了這個小碉堡了?你們現在在哪打獵呢?”
席宏利:“就幾塊破磚頭而已,沒什么白建不白建的。現在我和你爺爺打獵,都是走哪打哪,哪里視野好,我們就守在哪。”
郭鈉問席宏利:“席管家,你們和這山里兇猛的野獸相伴這么多年,有沒有被野獸攻擊過受傷呢?”
席宏利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說:“沒有,與野獸作伴,其實沒那么復雜,狹路相逢勇者勝,誰更狠,誰就能活到最后。相比起來,和人打交道就沒那么容易了,人總是善變的,看上去人畜無害,其實背地里做的事情,比誰都殘忍。這些野獸要和人比兇狠?呵呵,還差了那么一點。”
一路上,一瑞滔滔不絕,為大家介紹著虛懷山的美景,還有和他爺爺的趣聞趣事,例如爺爺和他捅鳥窩了,一起偷蜂蜜被蜜蜂追,一起挖泥巴,一起做陷阱。一瑞也講起了在后山中,席宏利的女兒教他飛花令,教他背詩,教他將文學融入著山水之中。
毫無疑問,一瑞的童年是非常令人羨慕的,也是五彩繽紛的。
“時間不早了,咱們打道回府吧,回去該準備午飯了,估計那六個人也快醒了。”逛了好一會,席宏利說。
沒錯,過了這么久,酒勁應該要散去了。可是,有些人,怕是再也醒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