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墜下的土渣越來越多了……這好像真被陳幀陽說中了。
于凡大喊:“不好,快跑!”
說時遲,那時快,于凡牽著郭鈉和白棠,陳幀陽架著白棠的父親開始向外飛奔。
大家驚心動魄地奪命狂奔,連回頭看的時間都沒有,一鼓作氣,沖出了密道。
于凡和陳幀陽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剛才劇烈的運動讓于凡的耳朵還有一些耳鳴的感覺。
這時,于凡回頭看了看,密道并未塌陷,其實也就是落了些土下來。
陳幀陽喘了幾口氣,惡狠狠地抓起白棠父親的領子,怒吼:“你們到底在搞些什么?”
白棠上前從陳幀陽背后一腳踢到陳幀陽的襠部,說道:“不準對我爸爸大喊喊叫。”
陳幀陽感到一陣酸痛,捂著肚子,彎著腰說:“小丫頭片子,你瘋了啊?”
白棠扶著父親,說道:“爸爸,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訴我好不好?”語氣哀婉悲傷。
白棠父親目光呆滯,嘴里不停念叨著:“德明禪師……死了。德明禪師……死了……”
于凡也緩了過來,對郭鈉說:“鈉鈉,打電話請求增援吧。”
郭鈉點點頭,掏出手機撥電話。
于凡深深嘆了口氣,非常懊惱。好不容易有了線索,關鍵人物又死了,這是命運在開玩笑嗎?這也太離奇了吧。哎……
不過于凡還是沒有灰心,畢竟他們要找的左鈰泉還沒有出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吧。
于凡還是希望能從白棠父親口中得出一些什么線索。于是溫和地對他說道:“白先生,德明禪師已經死了,你現在就算是失落,也是沒有什么辦法的。與其在這里坐以待斃,不如為我們提供一些線索,至少,能給活著的人多帶來一些安全。”
白棠父親歪著腦袋抬起頭,眼神空洞般地看著于凡。
白棠也搖晃著父親的肩膀,呼喊道:“爸爸,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了?你說話呀。媽媽呢?”
白棠的父親依然跟丟了魂一般。
“叮~~”這時,傳來一個清脆的銅鈴聲。這個聲音非常奇怪,它似乎沒有方向,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
于凡四人東張西望。
“于大哥你看山坡上!”郭鈉指著山坡上。
只見遠處山坡之上,站立一人,神情莊嚴,他面前有一個巨大的擴音器。
“叮~~”他將銅鈴對著擴音器又敲了一下。
突然,白棠的父親開始抱著頭,在地上打滾了起來,神情非常難受,感覺頭要爆炸一般。
陳幀陽十分吃驚地看著山坡上那一個人,不可思議地說:“那個人……那個人不是……”
“張載。”于凡面色鎮定且凝重,盯住上坡上的張載。
張載敲完了銅鈴,微微低頭,面無表情地垂目看著于凡。
二人隔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