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才面對我們五人之時,一共說了……十一句。
字數還不如句數!
這位何長老,顯然對我觀感不佳啊!
莫非我何時得罪了他不成?”
不安之感,狂涌上心頭,不過此時何長老顯然沒有給機會他思索和彌補。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陳穩只得盡力表現自身的尊重,躬身行禮:“恭送何長老!”
云端之上,陳穩目力所不能及之處。
白發老者回頭,微微一哼:“哼!倒算你這小娃懂禮數!”
旋即便是一臉便秘的神情:“嘶……怎么就臨陣突破了呢?”
陳穩躬身行禮的動作,保持了足足盞茶時間,確認何長老已經遠去,自身禮數已經確保做盡,方才起身。
眼睛沒有聚焦,仰頭看著眼前的靈蛟峰——此峰峰名,何長老并沒有和他說——這也是陳穩確認對方對他觀感不佳的重要支撐。
靈蛟峰,蛟血池之所在。
同時也是太玄宗護宗靈獸,一頭道行千年的熾血金蛟潛修之所,乃是太玄宗重地,不得允許,不得輕易靠近。
而所謂蛟血池,便是熾血金蛟一滴蘊含強大血脈之力的血液,稀釋在池中所化。
這些信息,往年主持外門大比的長老,都會對大比頭名說的……別問陳穩是如何得知的……
而偏偏何長老,并未告知于他!
而且方才在玄法湖,也為陳穩排除了何長老生性沉默寡言這個可能性。
陳穩揉揉太陽穴:“此事必須弄清楚,如若能夠消除何長老對我的不佳觀感最好。
如若不能,也要盡快想好萬全應對之法!”
想著,他沒有選擇此時動用蛟血池名額,也沒有前往玄法湖,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趕回家中。
無心理會那頭齜牙咧嘴的雜毛狗,一頭便鉆進了密室之中。
陳穩想了一日一夜,漸漸有了清晰的頭緒。
次日,花費上百靈石,買了一壇靈酒,借著“答謝”之名找了當日外門大比那位黑衣傳功長老。
消耗了十分之一壇靈酒,將那位傳功長老灌出九分醉意,成功從其口中探知出大比當日,那高臺之上發生之事、交談之言。
第三日,提了一籠狗肉包子,找到內門那位張安師兄。
花費十枚靈石,請其將那位何長老的生平、功法、戰績、風評、子侄等等,所有能夠打聽得到的消息,全給翻了個干干凈凈。
直讓張安說得口干舌燥,快要不耐煩了,陳穩又給他提了一籠狗肉包子,方才安撫下來。
得到所有自己想要得到的消息之后,陳穩又一頭鉆進了密室之中。
密室地上,密密麻麻丟滿了紙團。
在陳穩面前,一字排開,擺著四張紙。
“這位何長老在門內風評頗好,亦有愛才之心……不是這個!”
左首第一張紙,其上涂涂改改,最終留下“性子乖戾,喜怒無常”幾個字。
陳穩抓起這張紙,隨意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這第二個……
一來,何長老不曾有好女色的風評,更沒聽說有何特殊癖好;
二來,他當日持劍,而且按照張師兄所言,此前何長老數次出手,都是用的劍術,而袁一刀修刀法。
也不是這個!”
第二張紙,也被陳穩隨手扔了,其上寫著“袁一刀”三字。
“這個也不是。”
第三張紙,也被他排除。
紙上密密麻麻寫了一堆字——“何理”、“何子敬”、“何奇遼”……都是太玄宗內陳穩有過接觸,或者沒有接觸但聽說過的弟子名姓。
陳穩拿起了最后一張紙,嘆了口氣:“那么,便真是這個原因了。”
“隱藏修為,不曾勘破,落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