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肖淺可是被二胡和小刀起飛、京劇共二人轉一色嚇的夠嗆,所以對于翁志安招攬來的人才,并沒有多加注意。
現在不一樣了。
這些人怎么說,也是他的員工了。
抱著要把企業做大做強的道理,他必須要投入更大的精力。
眼前站了差不多幾十個花姑娘,真正的花姑娘,花花綠綠的。
你瞧那位,花棉襖、大秋褲,布面上的牡丹花不是一般的嬌艷。
“你介紹一下自己吧。”
既然這位如此出眾,肖淺順勢就點了她的名。
花姑娘有點緊張,估計從來沒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過話。但大家都瞅著她,知道不說是不行了。
嘴巴開開合合幾次,終于磕磕絆絆地說了起來。
“俺……俺叫安大花,來自七臺河。”
肖淺樂了。
“哎喲,還是老鄉啊。”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尤其是這個年代的中國,人口流動還沒有那么的頻繁。
想要在上海遇到一個東北人,并不是容易的事。
安大花笑的咧開了嘴,徹底放開了。
“唉呀媽呀,你也東北滴呀,你是內嘎達地呀?”
肖淺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過了好久才重新睜開。
“我是哪兒的人并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你擅長什么呀?”
見肖淺臉色偏冷,安大花也消停了。
“俺……俺會唱二人轉。”
肖淺不置可否。
“那就試試吧。”
公司是準備培養歌手的,唱功必然是要考核的項目。五音不全的人,是沒有希望的。
安大花繼承了東北人的大大咧咧,有了之前的鋪墊,已經不是那么的羞澀了。讓唱就唱,還唱的響亮。
一江春水已經干
兩座高峰變平川
昔日的美景已不見
只剩兩粒……
“停!!!!!!!!”
肖淺一聲咆哮,氣的差點殺人。
看著不知所措的安大花,動刀的心思都有了。
他喵的,讓你再唱下去就404了。
平復了好久,他才終于恢復了理智,瞪著將哭欲哭的安大花。
“你這都從哪兒學的?”
安大花嚇的都快沒聲音了。
“沒……沒學過,就是看別人演的,我就跟著唱了。”
肖淺胡亂地擺擺手,生無可戀。
“以后不許再唱了。”
說完,他也不敢再看安大花一眼,轉向了別人。
這個就比較正常,老老實實地站在哪兒,文文靜靜的,除了沒洗頭。
“到你了。”
沒洗頭未語先笑,門牙上兩豁口,一看小時候沒少嗑瓜子。
“我叫吳秀芬,我來自遼寧。”
肖淺沒好氣地道:“你要是說你也會唱二人轉,你就自己出去。”
吳秀芬撓撓頭。
“我不會呀。”
喲,這個不會唱二人轉,令他振奮不已。
“那你都會什么?”
吳秀芬驕傲地一仰頭。
“我會狗刨,老lie害了。”
肖淺拼命地按照后脖頸,努力不讓血壓上升。
“你狗刨厲害你去游泳隊呀,你來這兒干什么?”
吳秀芬還挺有理。
“我去過了,他們說我老沉底,不合適。”
肖淺沒力氣和她掰扯。
“會唱歌不?”
“會。”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會唱歌的人,畢竟人只要活著,就總能聽得到歌曲。
“那唱吧。”
吳秀芬開口了。
不過那鐵鋸拉大木的動靜,嚇的肖淺差點沒做地上。
眼瞅著徐明霞的眼睛要翻白,他趕緊阻止了吳秀芬的荼毒。
“姑娘啊,你是一個好人,可是呢,咱們不合適。”
吳秀芬急眼了。
“我還會別的。”
肖淺趕忙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