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蘭抱著李清絕嚎啕大哭,足足過了好久,才緩過來,開始給李清絕整理。
“我的心肝寶貝,嚇死媽媽了,知道嗎?”
李清絕依舊笑的和花一樣。
“媽媽,我不怕。”
肖淺從徐明霞的懷抱里探出頭來,奇怪地問道:“你為什么管我的媽媽叫媽媽?”
李清絕理直氣壯地道:“媽媽就是媽媽。”
“哦……”
肖淺懂了。
再轉頭,迎上了徐明霞略顯悸動的眼神,肖淺笑的格外陽光。
“媽媽。”
“誒。”
徐明霞一聲爽快的回應,再次緊緊抱住了肖淺。
一時間,四個大人的笑聲在明朗的陽光下如鈴鐺一般的悅耳回蕩。
廢棄的廠房里,負責案件的刑警們魚貫而入,看著暴斃的徐虎等人,全都驚呼不已。
“哇,楊隊,牛啊。您這是孤膽英雄,絕世高手啊。”
楊淮笑的格外無奈。
“不是我。”
刑警不信。
“怎么可能?您可是我們警隊最厲害的,又只有您進來了。不是您,還能是誰?”
楊淮把玩著手中的槍,道:“我說是那個小男孩做的,你信嗎?”
刑警的臉皮有些發緊,笑都不能好好笑了。
“呵呵,您甭開玩笑了。”
楊淮指著徐虎等人中彈的位置,問道:“你看看他們的傷口,全都是同一時間中槍的。就是我手中這支手槍打的,你覺得咱們警隊里,誰能做到?”
刑警看著手槍,連連咋舌。
“不是吧?就靠這么一支手槍?槍槍斃命?您確定這不是拍電影?”
楊淮搖頭晃腦。
“這是我親眼所見。”
一屋子的警察面面相覷,如聽天書。
肖淺、李清絕和楊真三人被送到了醫院,他們都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傷。不好好檢查和診治,很多人都無法放心。
沒用多久,肖淺又見到了也來治傷的楊淮。
這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此時此刻就跟好奇寶寶一樣,一直試探肖淺的底細。
“徐虎等人都是無業游民,平素好吃懶做,卻揮霍無度。不知道怎么了解到你有錢,所以才起了歹心,要綁架你索要贖金。”
他不說,肖淺也已經知道了。
不過肖淺也有好奇的。
“他們哪兒來的槍?”
徐虎等人的武器可不是什么土作坊造的,危害性可太大了。
警方顯然已經調查清楚了。
“動亂時期,徐虎參加過武斗,趁亂藏了槍。那四個家伙里的先人有打過內戰,應該是通過什么途徑,從美軍軍官那里得到的。后來國家剿匪和收繳武器,這些人偷偷把槍藏了起來,并沒有被發現。”
肖淺這才明白,為什么四個傻乎乎的綁匪,武器居然會這么兇殘了。
不過他的疑問得到了解決,楊淮可還沒有呢。
“小淺,你還沒告訴叔叔,你怎么會使用武器,還那么熟練的?”
肖淺恰好看到了走進病房的人。
“我會使用武器有什么奇怪的,馮叔叔早就知道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馮志楊。
幾個軍人魚貫而入,帶來了鮮花和水果。聽到肖淺的話,馮志楊格外的自豪。
“沒錯,小淺天生就會用槍。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都被嚇到了。”
有現役軍人給作證,楊淮終于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馮志楊此次前來,除了是來看望之外,還帶著任務的。
他指著一個跟隨他們進來,十分年輕,但是干凈利索的軍人道:“小淺,這位是古輝同志。他領到了命令,今后負責貼身保護你的安全。”
肖淺認真地看著此人,總覺得這個家伙來歷不凡。想了想,反應過來此人的名字,不由得問道:“叔叔,您是叫古輝?”
那個軍人和藹的笑笑。
“是呀,我是叫古輝。”
肖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您叫古輝,那為什么不頭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