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的記憶是不對等的。
于卞學清而言,永生難忘的事,在肖淺的記憶里,卻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卞學清心心念念的這首歌,絕對是從他這里得來的。
因為這個時空沒有《走進新時代》這首歌,唯一唱過這首歌的人,只有他。
那是他改變了家庭的命運,和父母一同踏上魔都的土地,開始新生活的關鍵時候,所以始終記得。
只是鄰座的那個好心叔叔,實在是過眼云煙了。
“呵呵,當時和我爸媽第一次來魔都,心情激動,所以就隨意哼哼了兩句,沒想到居然被卞導聽到了。”
卞學清瞠目結舌。
“那個時候,你才這么大點兒,就能做出這么好的歌曲來了?”
肖淺攤手。
“我制作為了誰的時候,也是那個年齡啊。”
卞學清恍然,目光里滿是崇敬。
“我現在算是知道了天才作何解釋。”
不過他很快就激動起來。
“看來這些年你也沒有閑著,這首歌現在有完整版了?”
肖淺自信地笑著。
開玩笑,這么經典的歌曲,自然會永遠都存在他的腦海里啊。
“這個自然。”
卞學清激動了,一把抓住肖淺的胳膊。
“肖總,這么好的歌,不制作出來給大眾,可就暴殄天物了。怎么樣?咱們把它制作出來,也放到春晚上,如何?”
肖淺感慨不已,沒想到這個卞學清如此貪心。
不過隨即就想起來,《走進新時代》這首歌唱響的舞臺,可不就是前世的1998年春晚嘛。
兜來兜去,一切又回到了開始的地方啊。
《走進新時代》就是卞學清的心魔,如今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他生怕肖淺不答應,當場給出了最好的條件。
“和相約九八一樣,我給安排單獨的表演舞臺。肖總,請你務必了結我這個長久以來的愿望。”
他一咬牙,決定給出更進一步的條件。
“請歌手的費用,我們央視也包了。”
“誒,卞導客氣了。你都這么說了,我怎么會不答應?舉手之勞而已,當不起你的重謝。找歌手這種事,我會安排好的。”
開玩笑,肖淺的作品豈能隨便給什么人唱?
現在想要得到肖淺制作的歌手,能從洛杉磯排到魔都,能演唱他的作品,是歌手的榮幸,不是他的榮幸。
《走進新時代》這樣的主旋律紅歌,肖淺還怕別人唱瞎了呢。
“唯,阿姨……啊……不是,牧姐,我小淺啊。”
電話那頭,文牧的聲音先揚后抑。
“喲,肖大老板怎么想到了我這個小歌手啊?真是人家的榮幸呢。”
肖淺滿頭黑線。
“你一個大將軍,干嘛陰陽怪氣的?”
文牧一點都不隱瞞想法。
“我吃醋啊!你有什么好歌都給張劍了,心里還有我這個長輩嗎?”
肖淺叫屈。
“我滴大姐誒,那首歌是男聲的。給你,你也唱不了啊。”
文牧不聽。
“我不管,反正現在張劍都騎到我的頭上了,我很生氣。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得補償我。”
肖淺算是明白了文怡那么作的源頭。
本來覺得文牧端莊穩重,現在看來,不愧是親姐妹。
事多,沒空和矯情的女人推拉。
肖淺徑自道:“這次找你,就是有好歌要奉上。能登陸春晚的,怎么樣?”
電話那頭文牧的聲音盡量平淡,可根本藏不住喜悅。
“那還差不多。”
這女人還得寸進尺。
“不過我去不了魔都啊,這邊還有部隊的演出任務,你到京城來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