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有劇本,但給金鐘國講戲,是一件非常累的事。
他本就不是專業演員,很多東西似懂非懂。這就需要肖淺掰開了、揉碎了,一點一點講給他聽,他才能明白。
其次中國和韓國在演技方面的區別非常大,還得讓金鐘國了解這邊的演繹方式,才能拍好。
“這個張阿生,是一個木訥、本份的人,所以哪怕到了臨死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多過激的情緒表達。你等下在表演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一點。”
金鐘國就很不明白。
“呀,人都要死了,面對喜歡的女人,還不趕緊表白,不是傻嗎?”
肖淺耐心道:“張阿生表白了啊,而且韓小瑩也明白他的心意的。”
金鐘國更不懂了。
“既然表白了,而且女人也懂,為什么還這么安靜啊?這個時候,不應該抱在一起,失聲痛哭嗎?”
“呀,這是武俠劇,不是言情劇,你不要自己加戲。還有,東方的情感表達,歷來都比較含蓄。”
他又想到了什么,對金鐘國多說了一嘴。
“你想一想你父母那一輩的人,有沒有很直白地去說什么薩郎嘿之類的話?”
這么一比喻,金鐘國立刻懂了。
陳惟舟走了過來。
“怎么樣?明白怎么演了嗎?”
肖淺也不敢保證啊。
“先試試看吧。”
于是開始布置場地,演員就位。
金鐘國被化妝師弄的滿身都是紅色顏料,臉色也化的憔悴了不少,橫躺在地上。
鄭霜走過來,在他旁邊蹲下,兩人無聲地打了招呼。
斯巴達羞澀不已,眼睛都不敢看人家,躲躲閃閃的,心虛。
“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的話,咱們先過一遍。”
鄭霜依言去抱金鐘國的頭,結果愣是嘶了一聲。
這大塊頭,好重。
直到這時,金鐘國才明白怎么回事,主動抬起了頭,讓鄭霜抱的舒服點。
兩人挨的近了,女人的體香陣陣襲來,讓斯巴達心猿意馬,暈暈乎乎的,渾然忘記了現實。
直到肖淺不解風情的話從遠處傳來。
“鐘國哥,笑一下。”
金鐘國來不及多想,趕緊咧嘴。
“呀,金鐘國。張阿生都要死了,笑也是和平常一樣的憨笑。你笑的時候,閉眼咧嘴干什么?你是啪布嗎?”
雖然并沒有人聽懂肖淺說的是什么,金鐘國還是羞愧不已。趕緊調整了一下,心緒也恢復了寧靜。
這一次再笑的時候,他的動作就平常的多,眼睛也努力睜大。
只可惜眼睛實在是太小,還是給人的感覺差了一些。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就是一個配角,要求沒那么高。
鄭霜可是職業演員,一得令,立時就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樣子,我見猶憐。
金鐘國的眼神集中又渙散。
集中在對手戲鄭霜的臉上,渙散則是在注意肖淺的動作。
遵照肖淺的指示,緩緩抬手,好不容易終于撫摸到了鄭霜的頭發上。
該死的,這輩子第一次摸女人的頭發,原來是這種感覺啊。
“停停停!!!”
肖淺跳腳了。
“哥,你倒是說臺詞啊。干什么呢?不要像個癡漢一樣。”
金鐘國連連擺手,一臉的驚慌,心里虛的很。
第一次和女人親密接觸,竟然走神了。
“米啊內,我的,我的。”
鄭霜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直到肖淺命令重新開始,她又迅速進入了狀態。
這一次金鐘國總算是記得自己要做什么,做動作的同時,看向肖淺。
肖淺開始張嘴,無聲。
金鐘國看了一遍,莫名,不知道是啥,干脆按照自己的理解來吧。
“西八,西八,狗崽子!”
原臺詞:別哭,別哭,我很好。
肖淺一臉豬肝色,拳頭都攥緊了。
該死的斯巴達,居然說臟話。
算了,別人聽不懂,饒了他了。
鄭霜果然聽不懂,情緒很到位,哭的稀里嘩啦。
“五哥,我嫁給你做老婆吧,你說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