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休息后,一行人準備回城,錢府就一座馬車,錢淵殷勤的湊到徐府馬車邊上幫忙,惹得丫鬟們紛紛嬌笑。
“看清楚了?”
“嗯。”
“盯住她,盡快弄清楚。”錢淵臉上帶著笑,口里低低囑咐,“別舍不得花錢,但動作小點,別惹人注意。”
身后的周澤點頭應下,他是最早一批跟著錢淵的,是少數能獨當一面的人物,當年查出王翠翹出身丹陽就是他的手筆,剛剛替錢淵南下探視食園。
馬車駛進徐府,換了轎子入內院,張氏拉著女兒徑直去了小樓,笑著問:“怎么樣?”
徐璨捂著臉靠在張氏的肩膀上不說話。
“害羞什么!”張氏拍拍女兒后背,“各方面都沒得挑,長的也俊,就是性子有些強勢,但也未必是壞事。”
“不知道陸夫人……”
“錢家還有什么挑剔的?”張氏傲然道:“你嫁進錢家,那是他們的福氣!”
“雖然錢淵名氣不小,但二個月后能不能中進士也難說的很,你父親是內閣次輔,他叔父不過是個五品閑職。”
“都說抬頭取媳,低頭嫁女,錢淵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日后前程在哪兒,哪里敢對你不敬。”
“今天那對雙棒兒,你做得對,男人嘛,總是這樣,你看看你哥哥,去年都第九個了……到時候母親給你挑幾個好的過去。”
說到這,張氏柳眉倒豎,哼了聲道:“那丫頭心思不正,居然還塞了個丫鬟過來,你也不提前說……差點誤了大事。”
徐璨直起身,猶豫道:“不會吧,小七是真的生了病。”
“生了病才能把藥香留下,把襲人塞給你,八成是要搗鬼。”張氏戳了戳女兒額頭,“你這個沒心眼的,我一直讓人盯著呢。”
“那……”
“不打緊,我也不是個苛刻的,只要她不鬧事,也由得她,畢竟隔了一層。”張氏笑吟吟道:“正式議事要等到會試之后,不過先要準備起來了。”
這邊母女倆喜笑顏開,但小七那邊是一片慘淡。
藥香熬了兩副藥就早早離去,襲人一進屋子就忍不住又掉下淚來,躺在床上的小七嘆了口氣,看來計劃失敗了。
“小姐,都是我不好……”
“在馬車上就有人盯著我……”
“那詩詞以前聽小姐念過……”
最糟糕的事發生了,小七打起精神細細問了遍,在心里琢磨,是納蘭性德的《長相思·山一程》,看來是個文藝青年。
這廝不會那么傻吧,相看時候沒發現什么?
錢淵當然沒那么傻,回府后在心里又整理了一遍,最終確認,那位徐四小姐應該不是同行,另有其人。
“少爺,那個香蓉真不要臉!”
“是是是,不要臉。”
“那以后可別讓她近身服侍……”
“怎么?”錢淵回頭捏捏香菱的下巴,“怕她爬少爺我的床?”
“少爺!”香菱一跺腳,嬌柔的嗔聲百轉千回頗為勾人。
“少爺真是把你寵壞了。”可卿一巴掌拍在妹妹背上,“還不上去!”
香菱滋溜一下鉆進被窩,這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權利,給少爺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