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抓字眼,我知道可卿香菱,一對雙胞胎姐妹花,在徐府都頗有名聲了。”小七哼了聲,“不過在前世,但凡成功男人……誰在外面沒有小三小四。”
錢淵的話被堵了回去,半響后才咳嗽道:“我還是處男。”
“那也只是這一世。”小七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怒目而視,“你什么意思!”
錢淵還真沒想到那方面,趕緊舉手投降,“沒那方面的意思,只是解釋……解釋,可卿香菱只是丫鬟,不是通房。”
“遲早的事!”
錢淵心里倒是沒什么怨氣,對面這位被關在籠子了好些年,沒瘋已經不錯了,心頭郁氣總要散發出來。
很明顯,小七也能察覺到這一點,她努力集中注意力,低聲問:“怎么打算?”
“這段時間你別輕舉妄動,都交給我。”錢淵也壓低聲音,“會試之后,我會娶你過門,放心。”
“那我那位姑姑呢?”小七笑了笑,“也是個大美女呢。”
“敷衍就是。”錢淵看了眼小七,那雙桃花眼的眼角微微上翹,顯得誘惑力十足,“你敷衍就是,補上詩句……哈哈,襲人都說了,你才是真真正正的才女,不比李清照差的才女!”
小七早知道這事兒會被嘲諷,不以為意的吐槽道:“連《長相思·山一程》都記得,居然這幾年沒流傳出什么其他的……人生若只如初見總不會不記得吧?”
“這事兒正要和你說呢。”錢淵正色道:“真怕和你撞了車……這首人生若只如初見,還有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都已經放出去了。”
“還好不是公開場合,沒什么人知道,不然真是……慘烈的車禍現場啊!”
“這也是我為什么挑《長相思·山一程》,還有雄關漫道真如鐵。”錢淵解釋道:“前一首和軍旅有關,后一首豪氣干云,都不是閨閣女子能寫得出來的,你應該不會寫出來惹人懷疑。”
小七歪著腦袋想了想,才點頭道:“想得周到,我現在公開的只是太祖的那闕《卜算子》。”
“唱和放翁的那首?”
“放翁?”
“就是陸游,IT女真是……”錢淵調笑了句,“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就填了半闕,剩下的不太記得了。”
錢淵眼珠子轉了轉,“回頭你讓那位送過來,我填下半闕。”
“干什么?”
“讓你這個才女名副其實啊。”錢淵笑道:“回頭也有說詞……我叔父叔母那也要解釋解釋。”
“那還不如讓我抄人生若只如初見呢。”小七湊近仔細打量錢淵,“不是說那首知道的人很少嗎?”
“嗯,只有一個人知道。”錢淵搖搖頭,“不行不行,我替你想其他的。”
“只有一個人知道?”小七的語調古怪起來,“是女人吧?”
錢淵眨眨眼,“這是在嫉妒?”
“八成是青樓名妓。”小七繼續猜測。
錢淵干脆不說話了。
小七感覺從這廝進屋后,自己終于占到了上風,鼓著臉道:“還虧姑姑說,你從來潔身自好呢!”
錢淵看過來的眼神有些古怪,這個說法……是不是不太好?
小七正色道:“穿越到這個時代,對你來說可能只是一次改變,一次有趣的體驗,甚至是一場喜劇,但對我來說,是一場不折不扣悲劇。”
“在這個時代相遇,對我來說是悲劇后重生的起點。”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樣的品行,有什么樣的志向,甚至不知道你前世是好人還是壞人,但至少,我覺得,我們是有共同語言的。”
“但是,前提是。”小七略帶哀傷的慢慢說:“我們應該彼此信任對方。”
“我不要求你對我毫無保留,事實上我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至少在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我們應該彼此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