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維定睛看著這個十多年沒見,但最近兩三年都聽煩了的外甥,真是個人物啊,從一系列談話中他敏銳的察覺到,錢淵對海上勢力劃分觀若洞火,所問之處無不是關鍵,可惜已經成親了,不然記得家里還有兩個沒出嫁的侄女。
錢淵突然停下腳步,沉聲問道:“去年汪直和徐海為什么開戰?”
“為什么開戰?”譚維詫異道:“這個……眾說紛紜,徐海遣刺客暗殺汪直,據說都不是第一次了。”
“那是導火索而已。”錢淵搖搖頭,“汪直勢力范圍在日本周邊,其實他是不愿意做海盜的,也不愿意背上倭寇這個名聲,而徐海以劫掠為生,視財如命,兩者其實沒有明顯的利益沖突。”
看譚維苦思不吭聲,錢淵又道:“這么說吧,二舅如今在徐海麾下也算個小小頭領了,可知是誰慫恿徐海和汪直開戰的?”
這是錢淵南下之前始終想不通的問題,雖然史書中對徐海的行動軌跡沒有明確的記載,但如和五峰船主開戰,還打成如今這模樣……史書中絕不可能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或許這是歷史的拐點,如果汪直能絞殺以徐海為首的倭寇,或許在汪直不死,也有開海禁通商的可能。
看錢淵雙目圓睜看來,譚維低聲道:“以淵哥兒你的思路,我想到了一個人……可能是他。”
“誰?”
“這個人姓方,徐海麾下的倭寇頭目稱其方先生,大家都覺得他是徐海的軍師。”譚維回憶道:“這個人很神秘,基本不出現在公開場合。”
“去年除夕夜,我就和子理、荊川公談到過他,這半年來我多加打探,但始終沒有見過面,只知道此人可能是浙江人氏,應該是文人出身,通權謀,為徐海寵信。”
“別停,繼續說。”錢淵拿了根石頭在地上劃著什么,“不管什么,都說來聽聽。”
嘖嘖,用這種口氣和嫡親娘舅說話……譚維忍不住沒好氣翻了個白眼,難怪子理一說到這個外甥就來氣。
“據說他是瀝港被毀之后跟徐海的,后來跟著徐海攻陷嘉興府,對了,崇德大捷他也在。”
“據說他替徐海和兩位夫人證婚……徐海這廝真是不知”
“據說他是瀝港被毀之后跟徐海的,后來跟著徐海攻陷嘉興府,對了,崇德大捷他也在。”
“據說他替徐海和兩位夫人證婚……徐海這廝真是不知”
“據說他是瀝港被毀之后跟徐海的,后來跟著徐海攻陷嘉興府,對了,崇德大捷他也在。”
“據說他替徐海和兩位夫人證婚……徐海這廝真是不知”“據說他是瀝港被毀之后跟徐海的,后來跟著徐海攻陷嘉興府,對了,崇德大捷他也在。”
“據說他替徐海和兩位夫人證婚……徐海這廝真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