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是你閨蜜,楊文也是我兄弟,面子上的事我來撐。”錢淵想了想,“你干脆打制一副金首飾,萬一以后入不敷出,襲人還用得上。”
小七歪著腦袋想了會兒才點點頭,將首飾盒丟回去,踢掉鞋子爬上床,“楊文應該有些積蓄吧?”
“那當然,他富著呢,錢家酒樓他其實有份子的。”錢淵小聲說:“畢竟守在海關,高薪養廉那是養不了的,但高薪至少能提高違法犯罪的成本。”
“反正都是你的事。”小七利索的脫掉衣服鉆進被窩,“對了,咱們什么時候回京?打金首飾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吩咐下去就是了,今年肯定要回京,什么時候還不好說,但應該是上半年。”錢淵隨口說:“對了,小妹看中那個姓林的,你覺得呢?”
小七靠在半坐著的錢淵的腰側,“塞好了!”
錢淵無語的抓過一件毛衣塞在腰側,小七把毛衣擺弄成一團擋住肩膀,才說:“小妹都前前后后打聽了好些天了,聽說那人來頭不小?”
“嗯,名門望族,五代之內均有兩榜進士,老子是禮部侍郎,哥哥在翰林院,和張居正一屆的。”
“定親了嗎?這年頭定親都早。”
“應該沒有吧。”錢淵脫掉衣服鉆進被窩,搶過毛衣丟出去,“那廝鬼鬼祟祟的,如果定了親還這樣,老子打斷他的腿……第三條腿!”
小七的腦袋靠了過來,“長的倒是還算精神……”
“沒我帥。”
“個子也還湊合,至少比小妹高一點。”小七懶得搭理丈夫的插話,“如果沒定親,倒是挺適合的。”
錢淵在心里琢磨了下……林庭機、林燫和自己都沒什么來往,前者壓根就沒見過面,后者在翰林院見過幾次,但也只是泛泛之交。
問題是李默一旦起復,林庭機將肯定是他的心腹……不說其他的,林庭機從南京國子監祭酒升任北京禮部侍郎,這一步飛躍跨度相當大,但林庭機身后除了李默,是沒有其他勢力支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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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些年那些禮部侍郎,要么是董份這樣的嚴黨,要么是嚴訥、袁煒這樣的青詞翰林,他林庭機勢單力薄卻能殺出重圍……這也被視為李默很有可能起復的預兆。
哎,對了,李默這老頭不是不想欠人情嗎?
干脆就這事兒把人情還了……讓李默去做個媒人好了!
不行,這事兒有點犯忌諱啊,引得嘉靖帝疑心就不好了。
錢淵胡思亂想著漸漸睡著,外院客舍里的林烴想到明日啟程,心里就不舒服,輾轉一夜難以入眠。
第二日清晨,林烴意外得知,錢淵要在錢家酒樓設宴送行……不是一早就讓我滾蛋嗎?
正午時分,錢淵和林烴在錢家酒樓三層包間相向而坐。
菜肴未上,黃酒未溫,林烴有些坐立難安,想著那日在甌寧縣讓李家下人送給閩縣母親的那封信。
論起來,松江錢氏,名望不弱于閩縣林氏,底蘊甚至更勝一籌,只不過錢淵鋒芒太露,父兄未必愿意,倒是可以從母親那邊想想辦法。
錢淵突然起身,笑道:“方先生,好久未見。”
錢銳行禮道:“見過龍泉公。”
一旁的毛海峰咧著嘴笑了,“今日總能省點銀子了吧!”
“進來吧,你個憨貨!”錢淵笑罵一句,引兩人入內,簡單介紹了幾句。
毛海峰無所謂,叫過店小二一連串的報著菜名,而錢銳細細打量著對面的林烴,“這位公子是?”
錢淵面容僵硬的介紹……呃,其實是在重復今天早上已經說過一遍的那些話。
沒辦法,父親非要來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