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樂陽的援軍此刻還不知道在哪呢。
夏軍來得實在是突然,恐怕此刻朝廷那邊才剛剛得到消息呢,等派出援軍,那都已經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正當劉豫苦思的時候,那曹縣尉便湊了過來,“劉老弟整日苦著臉做什么?那夏軍根本攻不下樂陽,你就不必擔憂了。”
劉豫的嘴角勉強擠出了一抹笑意,隨意地奉承了兩句。
這讓曹縣尉十分不爽,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他先前給劉豫好臉色只不過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憑自己的實力肯定是守不住樂陽的。
而劉豫雖然是敗給了陳慶之,但是比起自己來總是要好一些,所以他才有求與劉豫,笑臉以對。
但是現在,夏軍的實力也就那樣了,根本對他構不成威脅,他又何必整日揚著一張笑臉?
霎時,他便冷哼了一聲,衣袖猛然揮動,忿忿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堂之內的氣氛陡然一凝,變得詭異至極。
兩道冷氣壓橫壓在上空,讓其他的人都是低下了頭顱,不敢大聲喘氣。
劉豫面色冰冷,自然是明白曹縣尉的意思,不過他也沒有多話,畢竟此刻寄人籬下。
又是兩日的時間,大夏的兵馬雖然整日鼓聲大作,上前挑戰,但是卻并沒有攻城。
這樣的舉動越發地詭異,讓劉豫有些摸不著頭腦。
“報~”
恰在這時,一名士卒向前稟報。
“夏軍的兵馬已經在攻打石縣,石縣縣令派人前來求援。”
什么!
劉豫猛然拍桌,大喝道:“怎么可能,夏軍的兵馬分明就在城外!”
旋即,他便指著那名士卒,冷聲道:“你必然是夏軍的奸細,來人,把他拖下去腰斬!”
劉豫令下,但是卻無一人敢動。
曹縣尉面露冷笑,語氣冰冷,“劉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劉豫心一突,連忙致歉,“大敵當前,彥游確實有些激動了。”
哼!
一道悶響,曹縣尉沉聲道:“你說得可是實情?”
聲音冷冽如刀,讓人畏懼。
“末將不敢胡言,石縣的人就在后堂。”
“那你可確定那不是夏軍假扮的?”
劉豫連忙出聲,但是話剛出口,他便知道糟了,連忙閉嘴。
“說。”
曹縣尉瞪了劉豫一眼,隨后問道。
“他手中有石縣縣令的書信一封。”
說著,那封書信便被呈了上來,上面的確是有石縣的印章。
這下子大堂之內所有的人都是不解,面面相覷。
難不成這夏軍會分身之術?
“會不會樂陽城外已經沒有人了,這兩日雖然總是鼓聲大作,但是卻沒見人,這會不會是夏軍的疑兵之計?”
一名將領思索一番后,出聲說道。
旋即,眾人都是臉色大變。
連忙派出了人前往打探。
打探的結果讓所有的人都驚掉了大牙。
城外雖然旌旗漫天,整日都有戰鼓雷鳴,但是卻已經沒有多少人了,最多不過三千之數!
“該死!”
曹縣尉怒吼一聲,面色可怖,
“三千人竟然將我等困死在樂陽城中難動分毫,當真是可惡,來人,調集兵馬,我要將這三千人全部斬殺!”
區區三千人而已,就算是用人堆也能把他們堆死,這種功勞簡直就是白撿的,他怎么可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