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劉豫卻如坐針氈,心中焦急萬分。
一雙拳頭死死緊握,掌心之中已經是出現了汗漬。
“先生來此,是為了什么?”
終于,劉豫實在是憋不住了,沉聲問道。
陳宮頓了頓,隨后將茶盞放下,“我是來找劉縣令敘舊的。”
劉豫的臉上苦意更濃,幾乎是要哭了出來,“先生不要打趣在下了。”
他們兩人之間,有什么舊可以敘的?
一人原本是在荊州,一人原本是在青州,差得遠呢。
就算是攀親戚也是攀不上啊。
“的確是來敘舊的。”陳宮噙著笑意,整個人高深難測,“你我都是被那陸羽擊敗過,這舊是否能敘?”
頃刻間,整個屋子內冰冷無比。
劉豫的臉上沒有了先前那般的笑容,面色一板,直接指著大門道:“先生若是來笑話在下,還請離去。”
聲音冰冷,帶著幾分寒氣。
但是陳宮卻紋絲不動,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嘲弄的神色,“不過就是敗了一陣,劉縣令竟然如此神情,看來也是難以委以重任,枉宮向主公推薦了一番,看來如今也是沒有必要了。”
說著,陳宮起身向著劉豫隨意一拜,臉上帶著一抹失望。
劉豫愣了愣,隨后連忙大喝道:“先生請留步!”
劉豫大步流星,連忙追上了離去的陳宮,直接將他拉了回來。
“你這是做什么?”
陳宮故作怒態,直接斥責道,沒有給劉豫一絲好臉色。
“先生不要惱怒,剛才是彥游的不是。”
劉豫一臉賠笑,態度無比的恭敬,整個人直接弓著身子,做聆聽的姿態。
這樣的場景,就好似是求學的學子被先生訓斥一般。
陳宮在心中冷笑一聲,有些鄙夷。
這個人難成大器!
陳宮沒有一絲地猶豫,直接給劉豫貼上了標簽。
這個人的眼中沒有遠見,只有眼前利益,脾性也差,即便是委以重任,也是沒有用,早晚被人收拾。
但是陳宮還是不動聲色,緩緩道:“如果劉縣令不方便待客,那宮也可以就此離去。”
“方便,自然方便。”
劉豫連忙說道,生怕陳宮離去。
兩人靜默了片刻后,劉豫硬著頭皮,問道:“剛才先生說得重任是什么?”
陳宮的目光有些迷茫,“什么重任,劉縣令聽錯了吧。”
劉豫緊咬牙關,看著陳宮這幅模樣,恨不得直接動手。
但是他還是忍了下來,好說歹說,終于是讓陳宮松口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劉縣令也知道,我家主公初入揚州,勢單力薄,沒有一絲勢力,漢王麾下又有大將軍韓信掌兵,我家主公的處境不太妙啊。”
一說到這里,陳宮難免長吁短嘆,神色凄涼。
劉豫一愣,心中有些猜測。
難道是呂布來拉攏他?
真要是這樣,他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呢?
雖說呂布如今掌了一些兵,但是也正如陳宮所說,處境不妙。
他若是投靠了,未來沒有保證。
但是,他要不答應,他目前也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一時間,他便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