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屋中的景象,已經超乎了他們的認知。
驚悚的場景,駭人聽聞!
大殿之內。
何元慶被綁的嚴嚴實實,跪在了殿前。
他的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曹成。
他之所以乖乖受縛,就是為了前來一問究竟。
若是他動手了,那一切都將難以挽回。
“主公,末將無罪!”
何元慶鏗鏘有力地說道,擲地有聲。
身軀挺立,昂首直面曹成。
“你還敢說你無罪!暗通薛仁貴,投降夏廷,企圖攻滅橋山,這樣的罪名,可夠?”
曹成咬牙怒喝,臉上的贅肉一顫一顫的,情緒異常的激動。
“這定是有人誣陷,末將何曾投降夏廷?”
“呵呵,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曹成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兇殘和暴虐,有人背叛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我問你,你的銀錘從何而來,先前不是遺失在了大夏軍營之中嗎?”
指了指地上那兩柄銀錘,曹成冷聲問道。
“薛仁貴送還而來,附有書信一封,除此之外,末將和夏軍沒有任何接觸。”
何元慶如實稟報,臉上沒有半分波動。
“信呢?”
“主公,書信在此。”
一人將薛仁貴給何元慶的書信送上。
曹成打開,隨意一瞥,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內容,但是這樣也更讓他疑慮大增。
這薛仁貴送封信來,竟然只是閑聊幾句,這未免也太奇怪了。
莫非是有暗語?
曹成仔細地盯著這封信,腦中不斷地琢磨著。
“誒,何將軍,事已至此何必嘴硬?”
一人搖頭嘆息,這事情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你要是和薛仁貴沒有關系,他憑什么要將這銀錘給你送回來?
難不成夏軍都是大善人?
何元慶皺眉道:“沒做過的事,讓我如何承認?”
“哼。”曹成實在是弄不明白這信中到底有什么玄機,但是他已經是難以再相信何元慶了。
“等將那楊再興抓來,便將你們二人處死,以振軍威!”
“什么?”
何元慶愕然,連忙質問道:“楊再興何錯之有?”
如果說他是因為與薛仁貴的接觸而被人懷疑,那楊再興又有什么過錯?
此前即便是身上有傷,也依舊是挺槍迎戰,這樣的人忠心可見!
“等他來了,你自然知道。”
曹成冷笑一聲,管你再怎么狡辯,今日,楊再興和你何元慶必死!
“不必,我已經來了。”
幽冷的聲音傳入,楊再興踏步而入,帶動了一陣冷風。
鮮紅的血液從他的拳頭之上,順著長槍滴落而下。
靜!
整個大殿霎時安靜了,只余下那“滴答”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