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愛卿,如今大夏和大明兩軍,已經兵臨城下,就連這永德,也已經岌岌可危,你們說該當如何?”
趙構面色森冷,死死地盯著堂下的眾多文武。
原本,在他即位的時候,兵馬二十余萬,還有著半州之地,但是如今,卻已經只剩下了不足一郡!
這個大宋,已經處在了亡國的浪尖之上。
這令趙構,有些慌亂。
亡國之君是什么下場,誰都知道,輕者終身都被監禁著,重者就是當即被滅族!
“陛下,如今永德已經不安全了,帝都應當后撤,興固縣,城高墻厚,而且三面環山,易守難攻,可以遷都到哪里去。”
陡然,有一人開口說道。
“遷都......”
趙構失聲笑道,隨后目光戲謔地看著那人,“又是遷都,不足半年之前,帝都遷到此處,如今竟然又要遷都?連續兩次遷都,這等事情,古今未見!”
察覺到趙構的神色有些慍怒,那人的面色一白,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隨后顫巍地開口,“陛下,唯有遷都,才能保住大宋國祚啊。”
聲音落下,又有幾名大臣,附和出聲。
趙構的面色越發地冰冷,嘴角冷笑,“那如果再敗呢?還有何處可以遷?”
這.....
霎時間,眾人啞口無言。
如今的大宋,控制的地盤,已經非常之少。
興固縣,應當已經是最后一處,較為安全的地方了。
“可遷靈祈縣......”
那名大臣,面色更白,聲音也變得極輕。
“哈哈哈.......”
趙構苦澀地笑了。
他的手下,竟然都是這些廢物。
如今國難之際,竟然沒有一人在想破敵之策,反過頭來,全都是想著遷都。
何等的悲涼啊!
遷都!
即便是遷了又能如何,無非也就是多茍延殘喘一些時日罷了。
趙構雙目緊閉,捂著頭,沉默不語。
而堂下的那些大臣,全都身軀緊繃,心中發寒。
他們實在是揣摩不清,趙構到底是什么意思。
“陛下,如今敗局已定,無論是遷都興固,還是遷都靈祈都沒有用處,如今唯有一個地方,可為都城。”
就在這時,一人出列開口,雄渾的聲音,在朝堂之上響徹。
趙構的眸光陡然睜開,隨后目光灼灼地盯著那人,“說下去。”
“是!”
那人恭敬地拜了拜,隨后緩緩開口,“如今朝廷遭受夏,明合圍,敗已經成了必然,所以永德自然也是呆不下去了。
如今只有安洲可去!”
“安洲,那是哪里?”
趙構的眉頭緊皺,腦海之中仔細回憶著,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安洲啊。
“安洲是一座海島,孤懸海外。”
什么!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震驚了。
朝廷怎么能夠搬到一個小島上去呢,這絕對不行!
頓時間,所有的人,都極力反對。
但是趙構卻陷入了沉思。
“既然敗局已定,我們不如收縮兵力,退守安洲,隔著大海,無論是夏還是明,都奈何不了我們。
朝廷也可以伺機,反攻青州,求得中興。”
趙構的眉頭皺得很緊。
他說得不錯,只要大宋撤離青州,那么夏,明兩國必然開戰。
一但青州亂起,那么大宋就有機會重返青州。
而且,將朝廷設立在安洲,也的確是十分安全。
“你叫什么名字,為何此前朕沒有見過你。”
趙構面色一肅,沉聲開口。
“稟陛下,臣名秦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