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哪個鎮,待會兒我給你發個定位吧。”
掛了電話,馬騰飛步行往小區外走。
昨晚是大波麗把她帶過來的,他的車還在陳佑娃店里,不知道車窗玻璃換好了沒有。
不過馬騰飛打算去鄉下,就算車玻璃換好,他也不可能開著跑車進村,萬一碰上稍微深點的溝,跑車就過不去了。
好不容易走出小區,正好許婷婷的定位也發過來。
馬騰飛打了個車,把地址給司機看了一眼。
司機一看這地方,有些不愿意:“去也行,不過你這條路實在難走,而且這地方還有點危險,要走的話就兩百塊,而且不打表。”
“行。”
馬騰飛懶得為兩百塊計較,直接坐上車用微信轉給他兩百塊。
不到十分鐘,車就出了城。
然后又走了半個小時,來到一處山溝溝。
這是真正的山區,連村村通水泥路都通不進來的那種,一共兩公里的路,出租司機走了有十多分鐘。如果給馬騰飛懷里抱一個美女,這一路下來有可能給她顛懷孕。
許婷婷發導航的時候就在這里,往前還要再走一段路才有村子。
馬騰飛拿出手機給許婷婷打電話,想問問距離村子還有多遠,結果打了兩遍都沒無法接通。
“不對呀,明明有信號,怎么沒人接?”
馬騰飛覺得不對勁,突然扭頭,看到山體上用油漆刷的一行字,頓時渾身汗毛都豎起來。
因為旁邊山上寫著:打劫警車是違法行為。
你大爺啊,這種事還需要提醒嗎?
難怪自己上車時司機說這邊危險,感情不是山路危險,是這里的人有危險啊。
與此同時。
另一邊,許婷婷和張琳被一群人圍在村里小學門口。
這個學校已經荒廢了許久,連門都被人拆走,唯一的一間教室里被堆滿了柴火,里邊還有一個用土磚堆起來的鍋灶,外邊院子里則是擺放著一件殺豬床,地上還有黑紅色的斑駁血跡。
如果馬騰飛給的資料上沒有寫錯,這里今年應該還有六七個學生。
事實上這里確實有孩子,但不是在學習,而是在做工,用金銀色的紙張疊一些元寶,就是以前上墳燒得那種。
現在這些東西在很多地方已經被管制,不允許上墳燒紙,但是在這里,很明顯還有市場。
“怎么回事?”
一個大嗓門從人群外傳進來。
眾人分開,是兩名年長的人。
其中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頭發花白,是村長,還有一個則是穿的干干凈凈,脖子上搭著一條灰色的長圍脖,戴一副金邊圓眼鏡,看起來慈眉善目。
喊話的是村長,一名女子趕緊回道;“二叔,馮先生,這三個女人是人販子。”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張琳趕緊解釋:“你別亂說,我們是來幫助孩子上學的,我們車上全是學習用品,不信你們可以看看。”
“幫助孩子上學的?誰讓你來的?”馮先生問道。
他看起來比較有禮貌,而且說話的時候包括村長都靜靜聽著。
張琳覺得這人應該能明事理,稍微松了口氣道:“沒人讓我們來,我們是自己找來的,蘇南助學基金會給我們的名單上有你們村的信息,上邊寫著這里有七名孩子正在上學,還有一名教師。不過可能是他們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