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彭舉躬身一叩:“臣,謝主隆恩!”
“免禮!”
“朕能得此良將,乃是大魏之幸啊……哈哈哈!”
趙章光一掃陰霾。
如今的他,既有通玄門國教庇護,又有護國大將軍此等自信豪言,完全不懼趙元開了。
雖然反撲漢北入主長安不現實了,但偏安一隅固守益州也絕無威脅!
總之,趙元開奈何不了他!
……
……
長安城。
承天門外的官朝大道左側。
這一條大道兩側的宅院都是漢室五品以上朝臣的居所。
李不悔郡主出身,回了長安之后,便從戶部尚書那里領取了一處頗為高雅的四合宅院,改成了郡主府。
只是……
從回了長安進了郡主府之后,李不悔就總有些患得患失魂不守舍的。
恭尚在國都長安還有幾位故人老友,得了空閑之后,便出了宅院喝酒去了。
此時。
郡主府的后院亭臺之中。
褪去了紅甲戎裝的李不悔,破天荒的穿上了女兒家的青衫長裙,向來扎個馬尾高高盤起的一頭青絲,眼下也是女兒家姿態十足的梳成兩束,垂在了胸前。
亭臺之前,是假山流水,一彎荷花池中,紅鯉在肆意游動。
李不悔就那么托著下巴,垂著眼簾,呆呆看著水里的紅鯉。
“郡主!”
“郡主,出事了,出大事了啊!”
這時。
恭尚從內堂走了出來,一入院子就大呼小叫道。
李不悔瓊鼻一皺,嘟著嘴,抱怨道:
“恭叔,自從你出了西涼,怎么就跟變了個人似得,以前可是刀架脖子上都不眨眼的狠人,怎么現在婆婆媽媽不說,還……還這么大驚小怪的啊?”
“郡主啊,恭叔能不大驚小怪嗎?出事了,出大事了!”
恭尚小步走了過來。
兩鬢斑白,曾經沉毅如山的男人時下也是滿臉的溝壑風霜,應該是喝了不少的酒,紅潤之中透著幾分憨氣。
但看向李不悔的那雙眼睛,卻滿是疼愛和寵溺啊。
大西涼十萬鐵軍唯一的掌上明珠,能不疼愛嗎?
“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恭叔,你……你喝多少酒啊?”李不悔皺眉道。
俏臉之上顯露幾分嗔怒,又道:
“你忘了當年在天山腳下替父王挨了那一刀,動了筋骨,傷了脾胃,軍醫讓你這輩子都盡量不要喝酒了嗎?”
“沒事,恭叔遇見故人老友,不喝不行!”
“行了行了,不說恭叔,說你!不悔,恭叔剛剛得知,孝懿太妃在陛下東征冀州期間,主持了后宮采選,替陛下物色了三十三位良人,已經入了未央宮后了。”
恭尚紅著一張老臉,一副急得要命的樣子。
李不悔的心頓時咯噔了一下。
但……還是故作無事的反問道:
“什么良人采選的,本郡主聽不懂!還有,這算什么大事啊?”
“良人就是陛下的后宮之妾,得了青眼相待就是貴人,得了陛下臨幸就是嬪妃……哎呀,郡主啊,咱們還是晚了一步啊,所以事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