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突擊先鋒隊的五十猛人循著聲音找到了吳飛。
為首的那位白袍軍副將將宗師境的修為氣息徹底釋放,身后的五十位內家境悍卒跟著釋放修為波動。
而后,宗師境副將震聲喝道:
“我乃當今天武帝麾下天子師,白袍軍第第七路軍副將張雄杰,所有兄弟聽我指揮!”
“本將可以跟你們保證,天武帝一定會讓你們安然回家的!”
“但現在,需要你們配合本將前去攻占兵器庫!”
“有些東西,需要依靠我們自己去爭取,就像這數年的仇怒、這額頭的恥辱,需要自己的去報仇!”
領將之人,最擅鼓動軍心士氣了!
再加上張雄杰又是天子授命親派,本身又是宗師境的超然修為。
此言一出,瞬間就這數百屯田之中的七萬并州苦民扭成了一股麻繩,聚散成軍!
吳飛和許年迎了上來,激動道:
“張……張副將,你能來真是太好了!”
“吳兄弟,請受本將一拜!”
張雄杰一見吳飛,二話不說,抱拳,躬身,誠然一拜!
他對于錦衣衛這四位赴死之士,是真心敬佩!
“張副將言重了,我等不能耽誤時間,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攻占了袁門兵器庫,然后守住雁門關,堵了袁門反賊的退路!”
吳飛回禮恭拜,而后凝聲道。
張雄杰點頭,回首,又是一聲高喝:
“所有并州兄弟聽本將號令,每人撿起地上的兩塊石頭,跟著許年兄的腳步,攻入雁門郡東!”
“許年兄,請帶路!”
許年深吸了一口氣,在瘋狂的點頭。
“兄弟們,跟著我走!”
“娘……娘子,九年了,夫君茍且偷生九年了!!我們終于可以團聚了……”
就跟在許年身后的吳飛,聞聲之后,才明白了許年的種種異常之處。
曾經執筆的意氣風發的讀書人,下賤為奴,茍且偷生,整整九年的時間就為了能和妻子重逢團聚。
活著,回家!
活著,就什么希望都有!
“許年兄,我們熬出天日了!”
吳飛禁不住的哽咽道。
看守屯田的袁門親兵以前有八千左右,且都是袁門精兵之中退下的老弱病殘。
但昨夜午時之前,袁門兩位虎將領著兩路兵馬從西河郡倉皇奔回之后,就抽到了整整六七千多的兵力。
所以現在的郡西數百屯田,完全就是無人看守的狀態。
再加上張雄杰等人的殺入,七萬田奴的前面爆發,瞬間失控。
而此時。
雁門郡城。
恢弘如若帝廟一般的袁門宗廟之前,火把沖天。
當代之中除去族主之外的資格最老的袁天江拄著龍頭拐杖,顫顫巍巍的看著眼前的袁皓和袁成兩位宗師境的后輩虎將。
整個宗廟之中站滿了人,卻多是老人和婦女兒童。
袁氏一族宗親族人才不過十多萬,基本上所有年輕力壯的青年,都被納入了袁門親兵之中。
而他們,在一日之前,協同二十萬北戎大軍在蓋世無雙、大有帝主之姿的族主袁世充的率領之下,南下西河!
“你……你再說一遍,族主當真要我雁門袁氏一族,舉族撤出雁門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