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耶律破軍沉靜之后,卻緊鎖著眉頭,狐疑了起來。
“不對啊,渾屠王說李河圖只是深藏命門被毀,廢了一身修為而已,應該不會致命的!”
“再說了,就算是鎮西王死了,那西涼關和西涼郡城又怎么會空無一人?”
就在耶律破軍苦思不解之時。
西泉關方向,又是一眾前探的匈奴兵回來了。
這一次不一樣,他們帶了個人回來,一個西涼老兵。
“報!”
“我等在鎮西王府之中,發現了這個人!”
匈奴兵將一位瘸了一只腿、兩鬢已經斑白,但那張老臉之上卻毫無畏色,一雙老眼更是猩紅可怕的老人押到了耶律破軍的跟前。
這老人穿著一身破舊的西涼軍藤甲,雙手被綁,卻誓死不屈。
他就用那唯一的一只腳筆直的屹立著,死死等著耶魯破軍,嘶吼道:
“你也是漢人!!”
“我要殺了你,你……你這個叛徒敗類,鎮西王就是死在你們的手上,我要你們血債血償!啊!!”
老兵就跟瘋了一樣的朝著耶律破軍撲了過去。
雙手被綁,他就用牙去咬!
但,他太弱了。
耶律破軍只是一腳便將其踹開,而后欺身而上,一腳踏在了老兵的胸口之上,冰冷的問道:
“我問你,西涼軍去哪兒了?鎮西王當真死了?”
“我……我呸!”
那老兵沖著耶律破軍就是一口唾沫。
耶律破軍惱怒無比,但卻壓住了怒火,氣息變得極為可怕冰冷,道:
“我再問你一句,西涼軍去哪兒了?”
“西涼軍?哈哈……你怕西涼軍?我西涼鐵軍無處不在,我大漢河山寸土不失,只可惜這天武帝昏庸無能,愧對我西涼軍啊……”
那老兵癲狂大笑之后,又悲憤嘶吼。
最后就在耶律破軍的腳下,逆轉真氣,爆體自絕!
忽烈兒看的頭皮發麻,倒吸了一口氣,顫聲道:
“國……國師?”
耶律破軍緩緩起身,露出了冰冷的笑意,道:
“鎮西王還真的死的了啊!”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一定是那愚蠢的天武帝將西涼軍召回了長安,直接放棄涼州,固守中州了!”
“不是吧國師?那老兵可是什么都沒說啊!”忽烈兒聽不明白。
但,耶律破軍卻傲然一笑,自負道:
“在你看來,他確是什么都沒說,但在我的耳中,他是什么都說了!”
忽烈兒聽得一臉茫然,最后只能一嘆:
“國師之才,末將佩服!”
“哈哈哈……天助我也啊!”
“來人,傳令下去,大軍直接跨過西泉關,踏入西涼軍大營!”
耶律破軍傲然一笑,而后佩劍一拔,震聲吼道。
此時的他,欣喜若狂。
西涼無兵,鎮西王府喪幡高懸,那老兵滔天的怨怒自絕而亡……雖然什么都明說,但越是如此,耶律破軍就越是篤定無比!
鎮西王死了!
天武帝已成驚弓之鳥,將西涼軍殘部全部召回中州保衛長安了。
現在西涼民怨滔天,人人都在流逃中州,已成無主之地了。
這大漢在做著最后的垂死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