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撤孫慶國的職,治他的罪!
其實他提的那個構想沒什么大錯,只是時機不對,只是話不應該從他的口中出來!
現階段,趙元開對于都察院的定性只是一個愛打小報告的監察機構,讓憤懣不遇的孫慶年來擔任是最合適不過的!
憤懣不遇就會刻薄嚴厲,不通人情!
但,裁決權和詔獄權決不能歸于都察院。
趙元開只要監察,不要定罪,他希望在現階段達到一個相對和諧的平衡態,那就是朕知道你有過,但就是擱置不論,而你也知道朕深知你的一切功過,是何定奪全看你的表現!
另外,都察院嚴厲刻薄就愛抓小辮子,但天子仁慈知而不論,這其實更是一種馭臣手段!
沒人不會犯錯!
但,因典輕無視之惡小,或者因典重而謹小慎微不敢做事,這都是極端,都不好,得謀求平衡,考驗的便是帝王水平!
都御史不是個好差事,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擔任的。
而眼下看來,孫慶年是最合適不過的,輔國公之身不怕得罪人,憤懣不遇之心不會偏袒人!
“罷了,都察院之事到此為止!”
“老太傅,錦衣衛指揮使孫習武雖是孫門大兒,但,錦衣衛隸屬內閣,除了朕和張居正之外,其他人沒有任何的調配權,你可記住了?”
趙元開不點破,只是施威敲打!
孫慶國膽子是不小,但在天子面前,卻不敢有半點的異心,連連磕頭叩拜。
“行了,你先下去吧。”趙元開直接拂袖。
“陛下,老臣……”
“退下!”
“老臣遵命!”
孫慶年退出太極殿。
在承天門,這位當朝唯一的國公老臣是怎么也沒想通自己到底哪里觸犯了龍顏,怎么就惹陛下不高興了嗎?
“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兒擔任錦衣衛指揮使,而我又想要兼并錦衣衛,觸了大忌!”
“陛下沒有治我的罪,實在是英明仁慈啊!”
“哼,張居正,你讓老夫三思,不就是怕老夫動你的地位嗎?內閣首輔是吧?還有那八部尚書滿朝文武……老臣一定會好好的監察你們的!”
這位老太傅先是拍著胸脯心有余悸,對陛下感激涕零,轉而臉一沉,恨恨的編排了張居正一頓!
他并不知道,這正是趙元開想要看到的制衡。
太極殿內。
張居正一步踏出,正要說什么,卻被趙元開拂袖止住。
“老太傅的事到此為止!”
“張居正,內閣組建之后,大發展是國策路線,但具體要做的事情還有太多了!”
“首先,漢南四州和新并吞的天啟州都是吏治崩亂狀態,朕需要你馬上選拔五位能臣文吏,空降五州重振吏治!”
“你,挑幾個人出來吧!”
趙元開直接道。
兵權和治權分家之后,完全是兩個體系的事情。
漢南有岳飛鎮守的司帥府,天啟州歸于霍去病的安西司帥府,兵權以定。
“回陛下,老臣不日前就在思考漢南和天啟州的吏治恢復問題,認為各州首府刺史決不能從當地選拔,必須由京官、或者至少也是中州的能吏遣派空降!”張居正回道。
這就是張居正,內政之事無需趙元開多言,總是思考在先。
“嗯,朕也是此意。繼續說!”趙元開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