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驚現刺客,一位宗師境八品的黑手在夜深人靜之時,傳入了京兆府的內府之中!
所幸,京兆府的戒備已經由御林軍武接手,刺客并未得逞。
錦衣衛最后是在長安城東的一座破舊山神廟之中,圍住了刺客,抓捕之時,已經自絕而亡,成了懸案!
但……
這件事卻徹徹底底大了!
刺殺朝堂命官,而且還是堂堂長安京兆伊,從一品的國朝大員!
這個性質,太惡劣了,直接觸動了圣怒。
翌日,趙元開在宣室殿拍案大怒,終于將長安風波提到了臺面之上,詔令降下,三日后如期例行大朝會!
接下來的兩天之內,長安突然風平浪靜,京兆府肅清正法風波終于是放緩了,但設堂會審依舊是沒有停歇。
偌大的長安城,數出園林閣樓之內,暗藏鬼心。
大朝會的前一夜。
張居正深夜拜訪國柱王府。
錦衣衛秉承圣命調查京兆府遇刺案,依舊是毫無頭緒。
而京兆府的戒備力量又加重了三重,才短短不到十日的時間,不過五十出頭的許文林,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他在書房之中來回踱步,焦躁不安,端著杯子的手顫抖的厲害,努力了好幾次還喝足了一杯茶水。
深夜。
由衛戎司最高規格護送的一隊馬車,悄然進入了京兆府之內,已經出落的頗有幾分成熟威儀的許心甜,再看見了老父親的一瞬間,當場淚目。
“爹……”許心甜的聲音帶著哭腔,盡是心疼。
“女兒,你……你這個時候怎么回來了?你這不是胡鬧嗎?”許文林是又喜又急,緊拉著女兒的手。
而今的許心甜已經不在當初的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后,貼身侍女會意,退出之后順手帶上了書房的門。
“爹,女兒這個節點回家,是陛下的意思!”許心甜直言道。
“陛下的意思?陛下……”許文林明顯有苦難言。
他背過身去,面朝著書房正墻之上的那一副字,長嘆了一口氣。
須臾,開口,用一種前所有為的疲倦不堪的語氣說道:
“女兒,你知道父親本來就不是什么大才之人,能出任一縣知府已經頂天了,又何德何能擔任這國都京兆伊啊?”
“陛下手諭,還要我坐那留名青史的錚臣之首,以無畏之姿履行法制先驅,我……我真的怕了啊,女兒!”
“我這幾日連京兆府的門都不敢出一步,明天就是大朝會,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啊?”
咬著牙苦撐著的許文林,終于在女兒面前露出了軟弱的一面。
其實,從他一開始就下意識的想要帶領許家九族自絕謝罪就可以看出,他的能耐太有限了。
一切一切,都是背后的一雙無形的手在推著他硬著頭皮表演!
許心甜眼窩濕紅,但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果決,拉著父親的手,篤定無比的說道:
“父親,女兒知道你不容易,很苦!”
“但,你應該明白,這是苦差,同時也是機遇!許云生欺君犯上,褻瀆貴妃,是鐵板釘釘的死罪,我們整個許家都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