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冷笑,還有不了解!
錦衣衛剛剛將這個所謂的伏天會情報上呈衛戎司之后,整個衛戎司都有些傻眼了。
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人敢刺殺天子?
但凡在國朝有幾分地位和見識的,誰不知道,這大漢帝國的戰力天花板就是當今的圣上啊!
只不過是五年大發展,圣上不曾親自出手,就讓太多了忘記當年獨戰天啟山的曠世戰績了?
朱厚友也絕望了。
但,他還有一個不解,咬牙,抬頭問道:
“我……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你們是怎么知道伏天會的存在的?是不是唐大千告密的?”
“本將都說了幾次了,什么唐大千大萬的,你以為你們很神秘是嗎?這一百個大活人擱在深山里頭吃喝拉撒,你當鎮將府的偵察營是吃干飯的啊?當錦衣衛冀州所是眼瞎啊?”
張朝河沒好氣道。
邊上,錦衣衛東鎮撫司鎮撫臉色有些不好看,咳嗦了一聲。
“鎮撫大人,那個……本將沒別的意思!”
張朝河趕緊道歉,隨即轉身,俯視朱厚友,搖了搖頭,突然間怒火中燒,照著朱厚友的臉就是幾大耳光!
“兩年前鎮將府就知道了你們的存在,那時候看你們與世無爭并無禍害,就疏忽了你們,沒找你們的麻煩!”
“結果,就在陛下東巡這等天大要事的光頭,錦衣衛查出了你們是反臣余孽,還要密謀刺殺天子!”
“你可知道,就因為你們,整個冀州府和鎮將府這五年來的努力都極有可能打水漂了,你知道嗎?啊?知道嗎!!”
越罵越氣,沒忍住,又是十幾個大嘴巴子!
要不是程序問題,要不是自己沒資格擅自做主,不然的話,張朝河早就活剮了這一百頭蠢驢!
“我……我怎么知道上山閉關四年,這天下變化如此之快啊,我……我……”
朱厚友的心理防線被這幾十個大嘴巴子徹底的抽轟塌了,崩潰了。
口角溢血,滿嘴碎牙,整個直接哭了,說話間吐詞不清又嚶嚶嗚嗚的,那叫一個狼狽辣眼啊!
“也就你們冀州,凈整些幺蛾子!”
“罷了,廢了他們修為,押回冀州大牢,等候上頭指示,收兵!”
衛戎司第三衛指揮使眉頭一蹙,搖頭,轉身,是不想多看一眼。
當年圣上平定冀州的時候,也是這些冀州人公然忤逆正統皇權,然后用臭雞蛋感受了朱凌雪,可謂是古今第一奇觀!
沒兩年,哭爹喊媽說后悔的,也是冀州人。
現在,天子來了,口出朝廷鷹犬、辱沒天子、無知愚昧的也是冀州人。
這位指揮使涼州出身,簡直無法理解!
張朝河自知理虧,面上無光,只好陪著笑意,然后指揮著鎮將府三營甲士將這些逆賊余孽緝拿!
他的心里,依舊是惶恐不安著的。
本來這個時候,他早就列陣冀州府,早早恭迎天子東巡隊伍了。
卻因為第三衛指揮使和東鎮撫司的突然登門,嚇的他膽戰心驚,直接調兵親自帶隊,火速出擊!
一般來說,剿匪歸于巡捕的份內!
現在,衛戎司第三衛加上錦衣衛東鎮撫司陪他這個冀州鎮將一起行動,這史無前例的高規格,壓根不是殊榮,而是冀州之奇恥大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