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一怒,殿下皆驚,所有人大氣都不敢把喘一聲啊。
昔日血輪堂的位次之上,此時空蕩蕩的,只有一人跪在那里,那是血輪堂唯一留守下來的一位副王。
他匍匐向前,不停的磕頭,顫聲道:
“回……回圣主尊上,小人也不知道血輪王到底遭遇了什么的,血輪堂供奉的長生命燈一日之中盡數熄滅,圣王、天師、地師……無一幸免,唯獨……”
“唯獨什么?”
“唯獨血輪堂的幾位異性供奉散修,卻相安無事,長生命燈至今長明!”副王回道。
事實上,從血輪堂出事的那一刻起,整個血皇谷就已經開始徹查了。
而且隨著徹查的推進,結果是驚人的一致,也明顯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血輪王遭遇了手下人的背叛!
這個人,便是葛云戰!
半步歸真境的血皇谷第一外姓散修,葛云戰!
“圣主,真相只有一個,罪魁禍首也只有一人,就是葛云戰!此人定是貪上了血輪王古戰船之上的那海量的中品靈石,在無岸之海上來了一場殺人越貨!”
血皇谷第一圣堂血月堂圣王一步踏出,篤定無比的說道!
但,
另一邊,血秘王卻似乎并不認同這個推論,起身,反駁道:
“圣主,我并不認同這個推論,葛云戰不過煉虛境巔峰的修為,根本就不是血輪王的對手,他不敢,也根本不可能坑殺血輪王!”
“不敢?呵呵……那可是二十萬枚中品靈石啊,足以讓他葛云戰隱世煉化三百年,無阻的邁入化神境,甚至一步合道都極有可能!在修真界,殺人越貨,這算是什么稀罕事嗎?”血月王冷哼道。
“但他,根本不是血輪王的對手!”血秘王再次搖頭。
“確實不是血輪王的對手,但,那只是正面交手,若是坑殺,若是陰殺呢?若是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是一場陰謀呢?還有,為什么所有圣地宗室弟子都死了,唯獨他們幾個異姓散修還活著?這一點你又作何解釋?”血月王再問。
這一下,血秘王無話可說了。
其實他也比較任何這個推論,但是直覺告訴他們,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八王之中,就他和血輪王走的最近,對于血輪堂的人也最為熟悉,以他的了解來看,葛云戰不是那種人。
他,沒那個狠勁兒!
這也是血秘王一直瞧不上葛云戰的原因所在!
這時,那位穿著儒衫手執羽扇、一直站在血皇圣主身側的清瘦老人緩緩踏出一步,輕嘆道:
“血輪王驅使古戰船橫渡無岸之海,遠赴放逐之地,那是遠離中土世界的蠻荒之地,沒有人能奈何得到了擁有古戰船的修士,除非遭遇了隱存在無岸之海深淵底下的上古兇獸。”
“但,如果是遭遇了上古兇獸,那么應該所有人都會葬身無岸之海才對,所以現在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葛云戰坑殺了血輪王!!”
此人開口之后,血皇圣主不住的點頭,算是徹底的蓋棺定論了。
而殿下七王對于這位老人的意見,也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異議。
原因無他。
就因為這老人在血皇谷之中的地位。
他跟葛云戰一樣,都是異族之人,但不同的是,他從一出生便被血皇谷收留,活了一千多年,當代血皇圣主的恩師,更是當今圣地的第一先知老人!
他有一個名字,響徹西天域,甚至遠傳中土域。
那個名字,叫做天機!
天機老人!
“那依先生之言,罪魁禍首就定是葛云戰那幾個異族散修了?但不管怎么說,血輪王之死都是圣地之大恥辱,這等大仇,不得不報!”血皇圣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