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說說你吧,這十一年,你都經歷了什么?”趙元開低頭,說話間親吻了一下青憂的額頭。
懷中軟玉嬰寧了一聲,敏感的蜷縮了一下身子,而后柔聲道:
“那年登臨西天域之后,臣妾并沒有在西天域逗留太長時間,而是一路向東,跋山涉水,在西天域極西的慶國遇見了師尊,而后便被師尊帶回了太倉宗……”
……
青憂娓娓道來,講了很多。
從遇見妙音真人,到進入了長年估計的玲瓏峰,再到嶄露頭角,和太倉首徒華天應的秘密決戰……
再而后,聽聞大漢登臨西天域的消息,于是辭別師尊,來到了這里。
幾乎能說的都說了,唯一隱瞞的,就是妙音真人最后對她的挽留,和說過的那些話。
“妙音真人?當真這一世只收下了你這唯一的弟子?對了,她并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趙元開下意識的問道。
“師尊是一位驚艷了一個時代的奇女子,但也是一位苦命人,陛下,能不能答應臣妾一件事?”青憂抬眼,目色凝重。
“朕什么都答應你。”趙元開柔聲。
“額……陛下,臣妾是說認真的啦。”
“朕也沒有開玩笑,好了,朕知道你想說什么,那是青憂的師尊,亦師亦母,恩情深重,放心吧,朕也會感激她的。”
“陛下真好,其實……師尊不只是對臣妾恩重如山,這些年她一直在暗中幫助著大漢,只是這一次……”
說到這兒,青憂突然頓住了,情緒變得潸然悲戚。
“這一次怎么了?”趙元開眉頭一凝。
這時,青憂掙扎起身,雖然身子骨還有些軟,但還是坐起了身子,霓裳裹住人間最絕色,而后就那么凝重無比的看著趙元開,道:
“陛下,臣妾不是要危言聳聽,臣妾說的話都是真的,請陛下務必相信。”
“說吧。”趙元開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想必陛下已經從姬姑娘和昆老那里得知了太倉宗降下意志派出天罰者的消息了吧?臣妾想說的是,他們并沒有夸大事實,反而,事實要比我們料想的更加可怕。”
“怎么說?”
“陛下有所不知,臣妾的師尊已經邁入了合體境三重天,連當代的太倉掌教都要略遜她一籌,她本來是想要為臣妾做些什么,可那一次歸來,卻是臣妾從未見過的絕望和悲戚,臣妾從未見過師尊有過那個樣子。”
趙元開的眉頭越蹙越深,沒有應聲。
“師尊說,她拜入太倉宗已經近兩千年,榮登真人位也一千多年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太倉,但事實證明,她對于太倉一無所知。”
“師尊還說,沒有人可以忤逆仙門的意志,萬古以來,從未有之!當年漢皇朝崩滅轟動九州界,可起源只是仙門的一句意志之言,那……那時的漢皇朝可謂如日中天,總有八位合體境的圣王,卻也……”
青憂還想要說些什么。
但,突然間,被趙元開打斷:
“別說了,告訴朕,你想要表達什么?”
青憂微紅著眼,卻努力的笑顏展開,故作輕松,道:
“陛下,大漢已經不是曾經的那個孤島之境的蠻荒小國了,陛下也不是曾經的那位凡俗帝主了,所以,臣妾出身卑微,已然不配這帝后……”
“夠了!”
趙元開沉吼,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