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刑朝生和李家主后,刑朝生背著手走在前面直接鉆進了轎車里。
“爸,談這么久?”刑朝生的兒子兼任司機好奇的看著他問。
“在里頭吃了一頓飯。”刑朝生拿出了紙巾擦了擦自己的額頭,有些煩躁。
倒不是因為王楓,而是不省心的李家主。
“吃飯?不至于吧?您什么身份,在他們家吃飯?”
刑朝生白了自己兒子一眼:“如果這頓飯我不吃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我有沒有誠心道歉,全都在這頓飯里了,我如果不吃,那就是在擺架子說我和平頭老百姓融入不到一塊。李家主就是覺得他王家是普通老百姓所以才為難了他母親,他是在回敬我,如果這頓飯我不吃,就是不給老百姓面子!”
說著,刑朝生松了一口氣:“還好當時我反應快,現在想想,這件事的性質確實很嚴重啊,我不知道羅剎門還有這么敏感的定位。”
剛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
一看來電是‘寧管家’刑朝生臉色瞬間煞白。
“完了。”他整個虛脫的坐在后座上,呼了一口氣后,立馬笑著接起了電話。
“喂?寧管家。”
“先生讓你過來。”
然后電話就被掛斷了!
“去莊園。”刑朝生道。
兒子聽到莊園二字,臉色也是一變。
等刑朝生來到莊園內,他急急忙忙的小跑到了涼亭,那里寧遠和沈若玲正在下棋。
與其說是下棋,不如說是寧遠正在給她灌輸修行之道。
看到刑朝生過來,沈若玲起身道:“你先忙吧。”
然后她就要走開。
但被寧遠拉住了手臂:“坐著。”
刑朝生大氣不敢喘的跪在寧遠面前。
“李家賄了多少錢?”寧遠隨口問他。
刑朝生身子打了一個冷顫:萬。”
寧遠笑了。
這個笑容看得刑朝生膽戰心驚不已。
“500萬?”寧遠打趣道:“會不會太少了?”
刑朝生不敢接話。
寧遠又問:“你說如果是你,你會出多少錢來買王楓的人情?”
刑朝生如坐針氈,身子瑟瑟發抖。
“我不敢,我也不會去這么做。”刑朝生道。
“噢?”寧遠問:“為什么?”
“這是在挑釁先生的規則,王楓是先生的門生,不管多少錢,開了這個口都是在侮辱先生。而且羅剎門有半個掌管江城之責,如果出現了受賄一事,必然會讓整個羅剎門崩塌。再者,也會傷了很多草根努力的學生,他們會寒心有些人走后門。”
刑朝生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寧遠,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