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順順當當地往邕州方向而去。
秦井一問,知道這白老頭子名叫梁袖風,別人叫他老瘋子,而他自稱吃瘋子,而他來這那坡鎮,以及去邕州的目的,都是為了吃。
想想梁袖風為了吃五色糯米團時的樣子,加上他現在一把年紀還油光滿面的樣子,平常肯定也是很能吃的!
所謂能吃是福,看到梁袖風滿頭白發還那么有精神的樣子,秦井莫名有些兒羨慕:等爹媽到了吃瘋子這樣子的年紀,怕是很難有這樣子的精神頭。
梁袖風和雨雨這一老一幼玩得非常開心,這一路上都是嘻嘻哈哈的,只是秦井因為心里牽掛著爹媽,倒沒辦法一起玩得那么嗨!不然這絕對是一幅完美的三代同堂的天倫之樂的畫面。
路上秦井未免動了個心思:雨雨本來就是他路上撿來的,作為一個家境并不富裕的未婚男青年,他首先想的自然不會是把他帶回家里去養,可是也不能丟下一個小孩子。
既然雨雨和梁袖風玩得那么開心,而梁袖風很顯然家里很有錢,那既然這樣子的話……
而秦井此時可沒有想到,此時正有一個人在后面跟著他們。
終于到了邕州,這個時候,正好就是吃午飯的時間,但是眼看已經到家,歸心似箭的秦井可沒心情去慢慢吃好吃的。
當然對邕州城很熟悉的秦井是先給梁袖風推薦了一座以美食聞名的酒樓,然后讓梁袖風和雨雨在這里先吃,他自己則是先帶著馬車把自己的爹媽接來。
“這個人一走,怕是不會再回來了吧!”梁袖風和雨雨剛剛坐下,店里伙計先上了茶水,這時個便有一個身穿黑色大氅的男子走了進來,然后很自來熟的就在兩人的桌子上坐了下來,兩眼就和善地著同樣驚奇地望著他的雨雨。
梁袖風也是歡樂地“哎呀”一聲,叫道:“翎翎,你怎么也在這里呢?”
翎翎?
雄天翎雖然知道梁袖風向來是老小孩的性子,但是直接就把他一個中年男人叫做翎翎,這也太……有失威嚴了!
雖然雄天翎從來就沒打算在梁袖風面前擺威嚴,但他多少有點兒不高興,就像是含飴弄孫似地望著雨雨,雨雨那像是兩顆寶石的眼睛也是驚奇地望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雄天翎。
這雄天翎一身大氅顯得大氣而富氣,但是并沒有富豪人家的奢靡之氣,沒有絲毫為了彰顯身份的多余裝飾。
看這樣子,雄天翎不會是個家里富足的富商或者官宦子弟……但實在是看不出他會是什么樣子的出身。
只是雄天翎面色和善,沒有什么讓人覺得無法接近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概,所以雨雨雖然驚奇,但并沒有像見到尋常的突然跑到他身體的人一樣子或是躲開,或是直接就開口哭起來,反而是迎著雄天翎的雙目看過去。
“呵呵!”雄天翎笑道:“這孩子好可愛啊?而且不怕生,這是您新收的孫子嗎?”
“嗯!不是,我吃瘋子可不愛收孫子,這個啊,是我的新吃友!”
“是嗎?”雄天翎知道梁袖風愛把跟他一起吃飯的人叫做吃友,而吃瘋子現在這么一說,雄天翎更是專注地望著雨雨,說道:“小娃娃,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雨雨。”
“雨雨!”雄天翎望著梁袖風,說道:“你喜不喜歡這個老爺爺啊?”
“喜歡!”
“唉呀!真乖!來,伯伯給你糖吃!”雄天翎說著,就拿出了一塊糖,直接就伸到了雨雨嘴巴面前,雨雨不躲,卻也不張嘴,就直直地望著雄天翎,眼睛一動不動的,一下子就成了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
“哎!吃啊!”雄天翎有點尷尬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