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到家時,已經很晚了。
聶江自打和李秋怡分開后就一直在家等他,足足等了四個多鐘頭,但,他的電話始終不通,正當聶江在家急得團團轉時,門開了。
開門的是樓下燒烤攤老板,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已經醉得偏偏倒倒的葉寒。
“你這朋友也喝得太多了,我看他手機沒電又醉成這德行,就問了地址幫你給送回來了。”
這燒烤攤老板也是熱心,一聽是樓上的鄰居,他直接就把葉寒給送了上來,道過謝幫葉寒給完酒錢,聶江送走了這位熱心人。
回屋看著滿身酒氣的葉寒,聶江皺著眉頭:“怎么喝成這樣!你從孫華成那回來怎么不直接回家呀?”
“事……事情成了,我們……我們有機會了……”
葉寒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大了,聞著他那一身的酒氣,聶江搖了搖頭:“事情成了也不用喝這么多呀,樓下喝酒多貴啊?”
“高興,開心,我喜歡,我愿意啊……哈哈。”
葉寒明顯已經語無倫次了,聶江去廚房泡了杯蜂蜜水:“家里也沒備醒酒的東西,你先喝點這個。”
“你呀……你,你可真是賢惠啊……”
葉寒嘟囔著接過蜂蜜水灌了一大口,聶江嚇得臉都白了:“開水,你他媽小心燙……”
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葉寒已經被燙得吐了出來:“臥槽,這水他媽的……他媽的燙我舌頭。”
聶江聽得一頭汗:“是不是開水你拿手里感覺不出來啊。”
葉寒都喝成這樣了,哪還聽得出聶江的埋怨啊?
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舌頭,他還在說酒話:“誒!這……這舌頭……這舌頭是他媽誰的,怎么不聽使喚?”
嘆了口氣,聶江攙著他就往臥室走:“算了,懶得問你了,你先睡覺吧,有事咱們明天說。”
“明天說……明天說雞毛啊?我想說,誰聽啊!我他媽一個孤兒,說話有誰聽?”
葉寒說到孤兒的時候,眼眶里突然閃動著淚光:“說話沒用,我……我就不說,我做行吧,我就做,做什么?你說我做什么?”
葉寒雖然醉得一塌糊涂,說話語組都是亂的,但聶江還是能感受到他想表達的東西,說實話,他挺可憐葉寒的,好好的一個人,因為家產問題弄成這樣,先別說錢沒了,他甚至連親情都挽留不住。
聽葉寒問起,聶江順嘴回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唄,選擇權在你手里。”
“對,我……我有選擇的權利,我是合法繼承人,我可以選擇奪回屬于我的……”葉寒雙眼迷蒙,眼淚突然掉了下來:“但我沒親人了,我就剩我大伯他們了,我不能……我他媽不能親手那門給關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葉寒起床的時候是頭痛欲裂,胃也不舒服,走到廚房,他看聶江正在做飯,就打了個招呼:“拉勒,鵝……誒!鵝撒頭砸嘛啦?”
聶江聽得一頭霧水:“你在說基巴啥?”
葉寒一臉驚慌:“誒!鵝撒頭……鵝糙,鵝撒頭……”
看葉寒指著自己舌頭在那一臉焦急,聶江皺了皺眉頭:“你是在說舌頭吧?”
葉寒狠狠點了點頭:“走了。”
“走你妹呀……”葉寒的樣子直接把聶江給逗樂了:“舌頭腫了是吧?”
“deideidei~~~”
看葉寒在那又蹦又跳的,聶江抹了一把子額頭的汗:“好了你快別說了,再說我特么忍不住要笑了,一會你又說我不尊重你。”
拍著葉寒的后背,聶江推著他走出廚房:“昨晚你喝醉了,我就給你喝了點開水。”
“里干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