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江還是第一次見到孫華成以一個類似于社會大哥的樣子出現在自己面前，這種感覺非常奇怪，但這個胖子確實坐在那里，就像無間道里的琛哥一樣。
大號的。
二樓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爛尾樓就是爛尾樓，跟別的地方沒什么兩樣，之所以說它奇怪，是因為諾大的地方，盡管布滿了灰塵和雜草，但其中一小片區域內卻收拾得干干凈凈。
不僅干凈，這里甚至還有沙發茶幾一類的家具，不過因為沒電，這里燒水用的是一個液化氣罐子，照明外接的是個電瓶。
孫華成正坐在那老舊得都開始掉皮的沙發上抽煙，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像是在小聲的埋怨什么：“你說我們國家現在房子少了嗎！為什么還要一直修？修就修吧還不修完，知道我們區有多少這樣的爛尾樓嗎？二十多個！為什么會有這種爛尾樓？就因為你……”
他指了指一旁的葉寒，隨即又指向剛進來的聶江：“你們，就你們他媽這種下三濫，又沒錢，能力不足還強行上馬，搞成這個逼樣子。”
“合著這二十多個開發商都是傻逼是吧？”
面對孫華成的指桑罵槐，聶江盡可能的保持著冷靜，他一邊說話一邊走到葉寒跟前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那張腫脹的臉，繼續道：“是他們自己想停嗎？政府的規劃就沒問題？哪個房子不修完他都是這個逼樣子。”
“不錯，不過我今天不是要跟你討論房子的問題。”
孫華成抖了抖煙灰：“你是準備站著跟我說還是跪著跟我說？”
聶江根本不吃這套，他直接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道：“你打他了！”
“不該打嗎？”
孫華成一指樓下，語氣突然爆發起來：“別說打他，你他媽的要說不清楚，我他媽今晚就把你兩個癟三給埋下面你信不信？”
“信啊。”
聶江回話的同時還不忘搗鼓手機，他在微信上按了個發送鍵，等消息發送完畢，然后他才把和張磊的對話記錄放在孫華成面前：“怎么，你把我倆給辦了就沒人辦你了是吧？我認識省公安廳的何廳長，這事你知道的呀。”
“你他媽威脅我！”
孫華成看了眼手機，拿起來‘啪’一下就給摔了，完事不解氣，還跺了幾腳：“何……何你媽的廳長，他能幫你還錢嗎？你們兩個雜種在我這騙他媽三百萬，他是不是掏錢幫你們還？”
看著手機碎了一地，聶江搖了搖頭：“下次要毀滅證據你先把消息撤回了再摔行不行，現在怎么辦？”
“聶老板你很幽默啊？這時候了你還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是吧？”
看這關口了聶江還敢刺激孫華成，葉寒忙在一旁拉了拉他的衣袖：“別說了老聶，再這么鬧咱們真走不了……”
“你怎么知道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