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悲哀的事情之一,其中就有當你生氣時卻拿對方無可奈何這一條。
你一直以為自己很重要,但突然有一天你發現在別人的世界你就是一坨屎,不是可有可無那種,是人家直接想避而遠之的那種,這種心理的反差是不言而喻的。
聶志峰就是這樣,他被葉寒逗著玩,縱算言語奚落,但他又能做什么?
動手?
住別墅、開賓利,坐擁估值百億的公司,這種人你打得起嗎?
關鍵是你打得過嗎!
聶江是堂兄弟不假,但他自己都知道以前沒少欺負聶江,真動手他會不會幫忙?
當然會。
他會抱著你的兩個膀子讓你動彈不得‘大哥,別打啦’,然后眼睜睜的看著你被葉寒抽得跟王八蛋似的……
聶志峰什么也做不了,他唯一能宣泄的方式,就是在離開的時候讓關門的聲音大上那么一點,讓一堆毫無生命的木頭去承受自己的怒火,僅此而已。
看著他摔門而去,聶江埋怨道:“你好好的調侃他干什么呀……”
葉寒壓根就沒把聶志峰當回事:“這種人你跟他逼逼叨半天有什么用,以前還沒把你欺負夠?”
“小人還是不要得罪的好。”聶江嘆了口氣:“看著吧,回去準添油加醋的說我一頓,估計晚點我爸我媽又該給我打電話了,對了,今天你不出去談演員啊?”
“談個卵子。”
葉寒扯下面膜‘啪’一下扔垃圾簍里:“臉還腫著呢,出門不被人笑話死?好了好了,快點做飯去,我餓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把聶江往廚房里推,聶江一臉苦笑,現在是真不能回家,想好好休息一下吧,偏偏葉寒這小子又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搞得自己跟個家長一樣。
看樣子,這家里是該有個女人了……
晚上十點,春季的天空早就一片漆黑,但蘭桂坊卻仿佛是繞過了夜幕的籠罩,它霓虹閃爍、燈火通明,夜生活,在這里才剛剛開始。
Flourishingage算是江淮最大的慢搖吧,不,應該說放眼西川,也沒有任何一個店能動搖它霸主的地位。
這絕對是一個年輕人扎堆的地方,由于消費水平上下浮動頗高,你不僅能看到卡座里喝著名貴酒水的富二代,同時也能看到散臺上那些連酒瓶子都舍不得服務員撤下去的窘迫耍家。
不僅如此,甚至還有一些給不起低消如同流浪漢一樣的男女聚在門口,他們喝著廉價的路邊啤酒,享受著從場內傳來的音樂聲,將Flourishingage這座城堡牢牢圍住。
可笑,這他媽又不是電音趴,哪有那么嗨……
這是一個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的地方,你只要有錢,隨便在門口找一個女人說一句“哥幾個想操你”,你多半都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葉寒以前很喜歡來這,所以,這里也是唐文彬愛來的地方。
昨天擺了葉寒一道,唐文彬心里說不出的舒服,他坐在卡座里,身邊除了五六個一起玩耍的小兄弟,還有七八個穿著齊逼短裙的時尚靚妹。
乃子和陰純隨手可及,唐文彬的腦袋隨著節奏不時擺動,他很是享受女人在自己身上蹭來蹭去的感覺,同時也很享受那些散臺耍家投來的羨慕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