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這個窮鄉僻壤,能出個最低等的九品血脈已經很了不起了,何況七品。在這,七品血脈,足稱天才。
然而一切尚未結束,少年的背脊之上,也隱隱出現一段忽閃忽閃的骨頭。
“那是……那是凡骨?!”
“天哪,我汶水鎮又要出一個道修了。”
沒錯,是又出一個,因為之前的陳瀟也曾懷有根骨,只可惜上次覺醒失敗,但也有望在這一次成功覺醒。
臺下一片沸騰,覺醒儀式已經過去大半,最好的也不過覺醒了九品血脈,現在倒好,不僅來了個七品的血脈,還身帶凡骨。
這要是被是哪個修煉宗門得知,定會來瘋搶。
少年的臉上,也帶著激動的笑容,雖然家族中的已經有長輩替他測出,但親眼看到還是忍不住高興。
臉上布滿了得意,那不屑的目光掃過眾人,雖然無言,但仿佛在吶喊著說道:螻蟻們,看看,這就是我和你們的差距。
站在他身旁的老者卻是一臉平靜,無論是之前的人,還是現在的展天飛,他都是如此,仿佛這一切還入不了他的眼。
老者悠悠道:“七品血脈,凡骨!”
壇下人驚顫不已,壇上人也個個一臉艷羨,不過他們可沒想過有這等天賦,能覺醒個九品血脈就已經不錯了。
倒是陳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人群之中,就數他最悠閑,時不時東張西望,最后不知從那弄來一把交椅,竟然公然舒服地坐著。
一時間,倒是搶了展天飛不少的風頭,不過也引來法壇之下一些老輩側目。搖頭嘆息道:這孩子一點禮數都沒有,也不看看人家,那個不是規規矩矩站著。
指指點點的人不再少數,陳瀟可才不管他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何必遵守你們的規則,在這,老子想做便做,想說便說。
那邊,展天飛已經開始覺醒血脈,方才只是檢測,這下才是真正的覺醒,也是整個過程之中最為關鍵的。
血脈的優劣和是否懷有根骨,都將決定覺醒的困難程度。
血脈分九品,一品最高而九品最低,覺醒的難度也依次遞減。根骨分為凡骨、道骨、靈骨、圣骨、仙骨、神骨。
擁有根骨者可修道,被世人稱為道修,否則只能修武,稱為武修。
血脈易得,根骨難求,這也導致了這個世界之中,武修遍地,而道修稀有,至于那些擁有更高級根骨的道修,更是鳳毛麟角。
至于陳瀟在這的目的,則是成為一名道修,登上無上的修煉巔峰,破碎虛空,回到自己原來的那個世界。
此間,展天飛痛苦的叫聲已經傳遍四周,每個人看在眼里都心有余悸。他們心知肚明,那個過程,是何等的痛苦,但又是那么讓人向往。因為覺醒意味著擁有更強大的力量,這在個世界,最需要的就是力量。
半響之后,一股靈源從展天飛的身體之中迸發出來,隨著他的一聲怒吼,終于覺醒成功。
在眾人的矚目中,少年也離開黑色巨石,在經過陳瀟面前時,面帶冷笑的看著陳瀟一臉,嘲諷的意味悠然于表,他想要告訴陳瀟,自己的血脈比你高一品。
此時,陳瀟才想起自己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自己奶奶——一個年邁的老太,曾經和自己說過,要當心這人。
陳瀟那時雖然嘴上回答會的,但是心里可是很不爽。
當心他?憑什么?才不管你是什么人,最好別惹我,否則,讓你感受什么叫痛楚。
面對展天飛的嘲諷,陳瀟的回復很直接。
“滾,傻逼!”
展天飛的上揚的嘴角瞬間彎下來,眼里滿是不可思議,轉而化作震怒。
“你……”
“怎樣?不服氣?”
“你很不錯,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后狗眼擦亮些,別不小心丟了性命!”展天飛撕咬著說道,伸手重重拍在陳瀟的肩頭,然后揚長而去。
馬勒戈壁的,陳瀟心里暗道:曾經街頭得小混混也曾這么和自己說過,但后來,躺在醫院的是他們。
陳瀟記得,奶奶說過,血脈覺醒的一個月后,才覺醒血脈的同輩間有一場較量,屆時一些修煉宗門也會到場,如果看中其中某人便可收入門下。
所以說,那不僅是比試,還是場進入修煉宗門的考核,而合格的標準,是優秀的血脈加比試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