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我,史津,九叔的同門,以后住在義莊,驅邪抓鬼就來找……找九叔。”
大街上,史津走路帶風,樂顛顛地沖四周擺攤、路過的村民打招呼。
“喲,九叔,穿這么整齊要去哪兒啊?”
“任老爺請我喝外國茶。”九叔矜持地回道。
“真像。”文才小聲嘀咕道。
“文才,你嘀咕什么呢?”
文才看了前面的史津一眼,小聲問道:“師父,你真要把阿津留在義莊?”
“有什么問題嗎?”
“問題大了。”說話聲音大了點,文才趕忙降低音量,“師父,以前你、我、秋生三個人過的剛剛好,現在多了一張嘴,我怕你賺錢有壓力啊。”
“話已經說出去了,把人往外趕多沒面子啊。”
“死要面子活受罪。”
九叔一瞪眼,“你說什么?”
“沒什么。”
“要趕也要過兩天嘛。”
文才“……”
西餐廳很好找,因為整個任家鎮就一家西餐廳,位于集市最繁華的街道上。
三人走進餐廳,九叔、文才立馬被里面華麗的裝潢給鎮住了,略顯拘謹。史津左顧右盼,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一個服務員過來詢問,文才說是任老爺請他們來的,便領著三人找了張空桌坐下,不等史津開口就匆匆離去。
史津重新喚來一個服務員,問了下九叔、文才想喝什么,點了三杯咖啡,糕點甜品若干,反正不是自己花錢,一點也不心疼。
九叔說了史津一句,點這么多吃得完嗎,結果蛋撻送上來就屬他吃的最歡。
“九叔。”
一個身穿褂袍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來,正是任老爺。
“任老爺。”
狼吞虎咽的三人趕忙放下手里的糕點,起身打招呼。任老爺掃了眼滿桌子的糕點甜品,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坐下說。”
“任老爺,聽說令千金從省城回來了?”
提到女兒,任老爺心頭那點不快瞬間煙消云散,笑道:“她在省城學化妝,一回來就到處教人家,她來了。”
文才嘀咕道:“你長成這樣,你女兒也漂亮不到哪兒去。”
隨后余光瞥見款款而來的任婷婷,兩眼都看直了,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
史津一邊吃甜品,一邊欣賞任婷婷,實事求是地說,任婷婷很漂亮,此刻這套粉色小洋裙的裝扮十分驚艷。
“爸爸。”任婷婷來到任老爺身邊,甜甜地喊了一聲。
任老爺笑道:“婷婷,這是九叔。”
“九叔。”
九叔看著任婷婷贊道:“都長這么大了,俗話說女大十八變,剛才一下子沒認出來。”
“是很大。”
任婷婷剛坐下來,耳邊傳來文才的聲音,偏頭一看,只見文才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口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任老爺幾乎無視了文才和史津,沖九叔問道:“九叔,先父起棺遷葬的日子定好了沒有?”
“這種事一動不如一靜,任老爺要考慮清楚。”
“當年風水先生說二十年后一定要起棺遷葬,不然會影響任家的生意……”
“任老爺,恕我直言,你家餐廳生意差,風水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你的經營方式有問題。”
任老爺面露不悅,打量了史津一眼,問道:“九叔,這位道長是?”